白莲娘子提着人头去开门,我赶忙拦住她:“老太太,你不能意气用事啊,你要是进了局子,一时半会就出不来了。我朋友怎么办,他危在旦夕,可拖不起。”
白莲娘子生气:“你怎么这么自私?那你说怎么办,你去顶罪吗?”
我说:“各位,你们别慌,你们看这具尸体,脖子里根本就没有血。”
众人一看,还真是这么回事,尸体的头都断了,可脖腔里没有血喷出来,十分的不正常。
“这只能说明一件事。”我说道。
李瞎子一拍大腿:“这个人其实早就死了。”
“没错。”我说:“有充足的证据证明这人不是死在咱们手里,怕什么的,这样的怪案交给警察伤脑筋就行了。”
“理儿是这么个理儿,”儿子喃喃说:“得了,我先开门再说吧。”
白莲娘子把人头随手扔在地上,此时能看出她往日的风采,提着人头这老太太就跟没事人似的,换一般人早吓破胆了。
白莲娘子说:“一会儿警察来了,大家就照实话说就行。大家都是成年人,别给自己找麻烦。”
院门一开,进来四五个警察把我们团团包围。有警察在查验地上的尸体,让我们到一边待命和笔录。
我和李瞎子没说话,儿媳妇和儿子吓得瑟瑟发抖,只有白莲娘子侃侃而谈,她说死者是俺儿媳的朋友,一起吃饭的,谁知道吃着吃着,这人的脑袋“咵嚓”一下就掉了。
做笔录的警察嘴撇的跟四五八万似的:“好不央的大活人,脑袋突然掉了?”
“可说呢,”白莲娘子说:“活这么大遇到的怪事不是这一件两件了。”
警察看她:“老太太,你可够镇定的啊,你不是一般人啊。”
白莲娘子笑:“年轻时候我当过白事的司仪,摸过的尸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了。”
这时外面进来法医,带着助手就地验尸,闪光灯啪啪打闪。外面有警察维持秩序,院子口围得是人山人海。这里是镇乡结合部,平时看不到什么人,也不知这些看热闹的是从哪冒出来的,人头攒动,在往里挤。
警察拉了警戒线,把门关上,当地民警在艰难地维持秩序,这个乱劲就甭提了。
这时候,法医说:“初步检查过了,尸体的死亡时间应该超过一年。”
在场所有人面面相觑。我和李瞎子互相看看,心中都有些骇然。
儿媳妇吓得浑身栗抖,说话都哆嗦:“我,我和小美前几天才认识的……一年前还不知道她,她在哪呢。”
“死了一年的人到你们家做客吃饭?”警察疑惑:“不对啊,死了一年以上,尸体应该腐烂了吧。”
“最古怪就在这里,”法医说:“尸体保存的很好,死亡时间虽然超过一年,但身体没有腐烂。可是某些部位已经出现了尸斑,这是死亡时间的铁证。”
领头的警察道:“回去再说。涉案人员全部带走!”
我们被押着往外走,儿媳妇哭丧着脸:“警察同志,能不能给我戴个黑头套。外面乡里乡亲的,看到我这模样,我的面子往哪搁啊。”
领头的警察气笑了:“你当是拍香港黑帮电影呢,还给你戴头套,你还想干什么,八抬大轿抬你呗?人死在你家里,怎么回事还不知道,你这叫嫌疑人,已经暂时剥夺政治权利。你连公民都不是了,还在乎面子呢。”
我们从院子里鱼贯而出,上了警车。我脑子里乱糟糟的,努力冷静下来,琢磨整件事的影子。看样子,小美和清香都是行尸,后面肯定有操控她们的幕后者,是吴彪子?
我在心念中问黄小天:“黄教主,小美明明是尸体,你怎么一开始没看出来呢。”
黄小天无奈道:“我看过了,她身上确实没有半分阴气。小美和清香同出一源,清香当年叱咤江湖的时候,可是谁也没看出她只是一具尸体啊。按说鬼堂那么多高人,拜的大仙儿又是烟魂、清风和碑王,居然都没有察觉到她有异,可见幕后者操纵尸体的手段有多么高明了!”
黄小天说的有道理。
我想了很多,如果真是吴彪子的手段,那么他是怎么操纵尸体的?操控了尸体的一言一行,还是只下达一个目标,让尸体自行其事?
无法想象啊。
到了警局之后,我们被临时关押,挨个过堂录口供。我是一点都不慌,如果小美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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