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想到这儿,我痛快的就系上了黑色的带子,坐在了轮椅上。
轮椅是可遥控的,我刚坐好,它便移动了起来。
竖着耳朵,我仔细的听着周围的动静,却是安静极了,什么都听不到。
就这样在轮椅上坐了大概有十分钟,我终于听到了开门声。
关门声落尽之后,夏医生便解开了我的脸上的带子。
而后,我便看到了正盘坐在草蒲团上面喝茶的严荣欢。
多年不见,他哪里还有曾经那副失去爱孙而瘦弱不堪,脸色憔悴的模样。
此时的他,面色红润,身体硬朗,就连曾经全白的头发也染成了黑色,坐在那里根本就看不出来他的真实年龄。
见到他这副模样,我忽然就在想,当初他抱着严司翰的骨灰盒在机场出现时的模样,是否是刻意装出来,演出来的?
从轮椅上站起身来,我顾不得去想这个问题,警惕的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这个房间。
这里似乎是严荣欢的茶室,装修精美大气,古色古香宛若古代宫殿重现。
高高的顶子,宽阔的空间。
严荣欢坐在那里,竟显得如同一个老叟木偶。
细细的品了一杯茶,严荣欢才终于迎上了我打量他的视线,朝着我和蔼可亲的笑了笑。
抬手朝着夏医生挥了挥,示意他出去,便指着他对面的另一个草蒲团,示意我坐下。
不等我走过去,他又忽然叫住了夏医生,让夏医生帮我处理身上的伤口。
我冷笑了一声,抬手阻止了严荣欢的虚情假意,说我怕被夏医生给治死或者下毒。
严荣欢怔了一下,却是呵呵笑了起来。
朝着夏医生摆摆手,没有再强求。
坐在草蒲团上,我没心思喝茶,直接讥道:“兜了这么大的一个圈子,你累吗?”
严荣欢不紧不慢的烧着热水,摆弄着茶具,用很慈祥很温和的声音说道:“我也不想兜这么大一个圈子,奈何丫头你命实在是太硬,逼得我不得不出此下策。”
听到严荣欢如此直接的回答,那股子好不容易才压制下去的寒意嗖得就窜遍了我的全身。
我怎么也没想到,我刚才的猜测,竟然是真的!
更没有想到,严荣欢会主动告诉我!
放在茶几上的手指不自觉的发抖,我就这样保持着僵硬的动作坐了很久很久,才有些结巴的说道:“你,你……是你。”
“喝茶。”严荣欢笑笑,将小巧的玉质茶杯放在了我的面前。
见我一动不动,他道:“我本以为,司翰那孩子当初之所以会选择来我严家,是因为他天生就是个重利不重情的商人。”
“没想到,他对你的执念竟是如此的深,竟肯为你赴死。”
“所以机场那场暗杀,目的不仅是杀我,更是为了试探他?”
无数的恐惧、害怕、疯狂肆虐在我的胸膛里,我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控制不住就捏碎了那个玉质茶杯。
茶杯的碎渣扎的我手心很疼,可我根本就顾不得这点疼痛,满脑子所剩的,就是将面前这个老头掐死。
可理智告诉我,他既然敢这么肆无忌惮的告诉我他就是幕后黑手,就证明这房间里另有玄机。
我绝不能因为一时冲动,断送了三宝等人的一生。
狠狠的握紧了手中的碎玉,我听到严荣欢笑道:“不完全是这样,但也可以这么说。”
“事实上,司翰重情这件事情对我来说,是好事。”
“重情的人远比重利的人好控制的多,重利的人如同墙头草,能用却不能重用,他们永远没有软肋,要想完全掌控,就要不断的砸钱,直到彻底的掌控了他的钱欲,才能够让其为我卖命。”
“但重情的人,只要在他最脆弱的时候雪中送炭,就足以让其为我卖命。”
“因此想要彻底的掌控司翰这孩子,让他为我严家卖命,就只有两种方法。”
他端起茶杯细品了一口,不紧不慢道:“一则是断了他的情根,让他成为重利的人,一则是浇灌他的情根,让他有了羁绊。”
“所以你就想杀了我,好断了他的情根吗?”
我冷笑:“若是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呢?你岂不是在为自己树敌?”
严荣欢毫不在意我的冷笑,他淡然道:“我既然敢做,就有十足的把握不会让任何人知晓。”
“这么多年了,若非我故意让人把消息漏给宗政丞那小子,你觉得以你们这群小孩子的过家家本事,能查到我老头子的头上来吗?”
严荣欢此话一出,我一下子就僵住了。
直到严荣欢再次给我的面前放了杯新茶,我才恍然发觉,对于他的这番话,我竟无言以对。
--
ps:抱歉抱歉,这个月事情莫名其妙都堆在了一起,忙到飞起,我会尽量挤时间多更新一些,真的超级抱歉,下本书我一定存存稿子再发布,再次抱歉,深鞠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