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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慕渊道:“徐侍郎这是……”
徐砚道:“有几本文书落在工部衙门,想让小吏去取。”
“我与徐大人一道去吧,”蒋慕渊笑道,“正好有一些城池重建的事儿,想要与徐大人请教。”
徐砚明白人,听了这话,也不提让小吏走一趟了,跟着蒋慕渊一块往六部衙门走。
两人离了文英殿。
徐砚四周打量了一圈,见附近无人,便主动与蒋慕渊道:“昨儿云锦使人来传话……”
蒋慕渊压着脚步,道:“徐侍郎心中可有线索?”
“与内子前后思索,不曾想到什么,”徐砚继续道,“上朝之前,舍弟也说,生意场上,与那几家虽有过往来,但不曾有冲突……”
既然摊开来说北花园的事儿,蒋慕渊也就没有隐瞒,道:“我使人打听了,洪少卿与赵同知并非同榜进士,书院也不相同,赵同知是京城人,洪少卿是任了京官之后才举家进京的,似乎彼此之间并无关系。”
徐砚颔首,示意自个儿认真听着,只是思路一转,突的想起一桩来。
“若没有记岔,赵同知是连着考了好几回才中的……”徐砚斟酌着道,“不知洪少卿是否也有同样的经历……”
蒋慕渊扬眉,而后笑了起来:“是我疏忽了,徐大人提醒得是,我该再仔细些。”
这两人不是同榜,但在数次落榜的经历之中,兴许有同一年参考。
先说的这事儿,勉强可以说是朝堂之争,但更像是家事,让蒋慕渊再问朝事时,也少了几分严肃。
“我在北境几个月,京里是不是有不少弹劾的折子?”蒋慕渊压低了声音,问道,“质疑北地失守、指责我杀俘虏,这一类的……”
徐砚看了蒋慕渊一眼,心知这才是对方叫他一道走的原因,便道:“的确是有,朝中当时争议不少,但最后都被压下去了,弹劾的折子也有,几乎都叫黄大人打回去了,有御史在大朝会时上折子,当场就被黄大人斥得说不出来,那之后,折子就少多了……”
蒋慕渊点了点头。
跟他想的一样,圣上就是拿旧折子在敲打他。
黄印在大朝会上喝斥了胡乱上弹劾折子的御史,那之后,抓着这几桩事情不放的折子必然很少。
即便写了,也是被黄印打回去进不了文英殿,要让圣上看到,只有大朝会上折子,只是这么一来,极有可能被黄印再当着所有大臣的面劈头盖脑讽刺一通。
如此状况,上了折子的御史也不会等着蒋慕渊的自辩和交代了。
圣上又何须再给御史们一个说法。
再回到文英殿里,里头正在为江南的赋税争论。
蒋慕渊进来,少不得与各处问安。
孙祈看向蒋慕渊,微微一颔首便是应过了,吩咐小内侍道:“给小公爷搬把椅子,上茶水。”
不用孙祈特特说,小内侍半点不耽搁,已经都安排了。
孙宣笑着与蒋慕渊道:“阿渊既来了,也正好听听你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