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我在心里冷笑——纵然你想破了头,也绝不会想到我是个重生者。
伺机而动,养精蓄锐,真是个不错的好办法。
我咬紧后牙槽,将心底的仇恨愤怒硬生生的藏进了心底。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你知道我很滑头,不会轻易告诉你实话,所以你就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对我,让我把实话都吐给你。”
我打断他的话,从床上跳在地上,冷冷的看他:“不必再多加解释,我同意竭尽所能跟你合作,但我有三个要求。”
“我就喜欢跟聪明人说话,果然爽快。”唐乐骋鼓了鼓掌,爽朗大笑。
“第一,不准再用任何下三滥的方法对我,我恨陈语凤,你想击垮竞争对手,我们站在统一战线;第二,我不是你的手下,我们平等合作,我出力,你出钱,我享有人身自由权,你无权干涉我的私生活;第三,对我家人好点,你可以用他们威胁我,但你若动他们一根汗毛,就别怪我反目倒戈,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苏青亦虽然咬不死你,也定会从你身上撕一块肉来。”
唐乐骋盯着我的眼睛很亮,他再次鼓了鼓掌,哈哈大笑起来:“像我,像极了年轻时的我,真是痛快。”
他笑着笑着,突然严肃了神情,他站起身来,一把就掐住了我的脖子。
他力气很大,瞬间扼制了我的气管。
“小丫头,我很讨厌别人威胁我,你就不怕我今天让你消失在这里吗?”
我笑了,毫不畏惧的迎视他:“只有没有价值的人才会有危机感。”
他愣了一下,突然将我扯到面前,在我嘴上咬了一口:“你是个有味道的女人,很好,我答应你。”
出租车驶离酒店的时候,我强撑着的伪装瞬间土崩瓦解。
我脸色苍白的看着窗外一闪而过的风景,问司机师傅有没有烟。
后怕的眼泪扑簌簌的往下掉,我擦了擦嘴上渗出来的血,哆嗦的接过师傅递给我的烟,点燃,狠狠地抽了好几口。
烟很呛,味道很差,我剧烈的咳嗽了几声。
勉强抽了两根,我终于平静了下来。
“小姑娘,没什么坎儿是过不去的,等你活到我这把岁数就明白了,只要活着,就有希望,还有什么能比死更绝望的?”
司机师傅满脸沧桑,似有所忆。
他的话像是利箭,狠狠击中了我的心。
对,只要活着,就有希望。
回到新校区时已经过了饭点,霍致远正坐在食堂里跟一个男人商谈着什么。
男人长得很面熟,如果我没记错,他的名字叫谭欧,前世经常陪着霍致远上电视,是霍致远的兄弟和得力助手。
此时的他还显得很青涩,穿着一身运动服,梳着锅盖头,看起来像是个在校大学生。
我过去时正好听到他们在谈网页的设计,霍致远对我的提议很上心,被重视的感觉让我冰冷的心稍稍发暖。
我跟他们打了声招呼,霍致远看了我一眼,突然皱起了眉头。
他站起身,往不远处走了几步,示意我跟上。
他脸色很严肃,有点吓人,我过去的时候他问我:“你几次进城的事情以及你身上的烟味儿,我需要一个合理解释。”
我皱眉,进来时我特地站在风里吹了好一会儿,还跑去卖爆米花的地方站了很久,他居然还能闻到烟味。
“苏青亦,我不问你,是在等你主动告诉我。”
“我信任你,并不代表你可以屡次搪塞我。”
霍致远生气了,他每次生气眉头那里都有个小小的川字。
明明应该严肃的气氛,可我每次只要看到他生气的样子,就会心里发暖,根本严肃不起来。
我喜欢他因为关心我而生气的样子,很温暖,让我在这冰冷的世界里有那么一丁点归属感。
手不自觉的抬起,我用指腹轻轻的抚平他眉心的川字,“霍致远,有你在,真好。”
“你的嘴怎么了?”霍致远抬手握住我的手腕,眉心再度形成个川字。
粗糙的指腹轻柔的抚过我的唇瓣,他眯了眯眼睛,突然将我立起来的领子扯了下去,露出了我脖子上的掐痕。
他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拉着我就往食堂外面走。
我趔趄的跟着他,到了医务室门口,他终于爆发:“苏青亦,在你眼里,我就这般不值得你信任?”
“你说去机场的衣服是你自己买的,好,我信你,上次你痛哭,说你生理期快到了,心情不好,我也信你,那这一次呢,又是缘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