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也想不通,唐乐骋为什么会突然给我下药。
这种药很奇怪,头很晕,身体没力气,意识却清醒异常,准确的说是脑神经十分兴奋。
那种感觉就像是你被扔在了一个荒岛上待了十年突然看到一个人类时的感觉,满腔话语,急于倾诉,却不知该从哪句说起,语言组织能力退化,变成了一连串疯言疯语。
从眼镜男把我扶进黑漆漆的卧室时,我就不停的在说话。
唐乐骋问我什么我就说什么,我如同一个疯子,又如同一条狗,虚弱的趴在地上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心里很慌,可我的精神几乎濒临崩溃,痛苦使得我根本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
唐乐骋的脸在我的视野里时远时近,他手里端着高脚杯,表情如同一个炼狱魔鬼。
他一开始只是问一些无关紧要的问题,比如你叫什么,姓什么,家住哪里。
到了后来,他就开始问我一些关于陈语凤的事情。
我越来越慌,在心里不停的提醒自己,一定不可以告诉他我死过一次,是重生者,一定不可以泄露出自己的秘密。
我不停在心里重复着提醒自己,用强大的意志力奋力支配着意识,抵抗药效。
我终于明白了,唐乐骋给我用的药是那种专门用来击溃重大犯罪嫌疑人的意志力,让他们说实话的化学药剂。
这种药剂对脑神经损伤很大,轻则受不了吐露实话,重则直接脑死亡,早在二战之后,就被各国列为了禁药。
第三次了,这是我第三次距离死亡这么近。
嘴唇发抖,我的眼泪混合着鼻涕失禁般往下流。
我拼命的抵抗着药效,可我只要有点犹豫,眼镜男就拿着酒杯往我面前凑,捏着我嘴给里面少量的倒。
身体软软的趴着,我无力反抗,再不敢犹豫半分。
整个过程持续了很久,所幸唐乐骋问的都是关于陈语凤和陈氏集团的问题,一直到他终于问不出东西,才朝着眼镜男点头,让他给我喂了一杯水。
水里有解药,我缓了差不多有三个小时,才恢复了一点力气。
全身如同水洗了一遍,衣服被汗水浸透,短短几个小时,我觉得自己像是脱了层皮。
仇恨,害怕,坠入深渊的绝望和恐惧。
我蜷缩着身子,往角落里缩了缩,眼神闪烁的望着站在窗帘跟前的两个男人。
身体不停的发抖,我连续吞咽着唾沫,吓得好像失去了语言功能。
这才是真正的唐乐骋,这才是真正的他。
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残忍狠毒。
从头到尾,他就把我当成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他和陈语凤一样,他们是一类人,都不把我这种身份低贱的穷人当人看。
我恨,却伤不了他们分毫,哪怕唐乐骋就近在咫尺。
“还疼吗?”唐乐骋蹲在我的面前,温柔的拿着手帕帮我擦了擦头上的汗:“别怕,这种药不会有任何后遗症。”
“为什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他怎么知道我对陈语凤和陈氏集团很了解。
他帮我把脸擦干净,把我抱起来,放在了床头。
他闲散的坐在我旁边,这次终于肯解释了:“我派人观察你两年了。”
他从眼镜男手里接过来一沓照片,放在了我腿上。
是我的照片,从我十六岁到十八岁,几乎记录了我做的每件事情。
后脖颈一凉,我顿时觉得头皮发麻。
想像一下,一个陌生人,在暗中观察了你两年,如楚门的世界一样,你的一举一动都是他饭后茶余的消遣,而你一无所知。
我很崩溃,我很想愤怒的发泄,可我必须忍。
我故作淡定的翻看着那些照片,将认识唐乐骋以来发生的事情仔细捋了一遍,沙哑道:“你想培养我作为你对付陈氏集团的棋子。”
“你非常聪明,应变能力极强,善于伪装,意志力也优于常人,这也是我这次这样对你的原因。”
“这些天我一直在想,到底是什么因素会导致你的性格与行为突然发生巨大的变化。”
唐乐骋笑了笑:“我甚至在想,是不是你早就发现了我的目的,所以这两年一直在伪装自己,一直在伺机而动,养精蓄锐,如果是这样,凭借你与元凯之间的错综关系,那么你一定是最合适的人选。”
“后来我详细调查了你辍学以前的生活经历,却发现以前的你与这两年的你十分吻合,并无差异,这证明你一定是掌握了什么让你信心大增的东西,才会发生如此大的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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