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你这民间的秀才也叫老臣敬佩,老臣就把心中的忧虑告诉你吧,老臣倒不担心这瘟疫,再大的瘟疫臣也能和百姓齐心协力把它制服,老臣担心的是,这场瘟疫太凶险了,给中原造成了重创,中原富,天下足,中原稳定,天下安宁,都说现在是太平盛世,其实就是中原这个大粮仓充实了,中原的政治清明了,中原局势稳住了,中原的老百姓富庶了,中原没有战事,没有饥馑,没有瘟疫,这整个大清国也就成了太平盛世,如果把咱大清国比作一张桌子,这中原就是桌子的四条腿,只要这四条腿没有问题,这桌子边上再怎么摇晃都没问题,局面都可以收拾,可是如今这中原爆发一场特大瘟疫,就像桌子的腿坏了,这整个大清国就不稳了,秀才,还真的感谢你,不但救了太上皇的命,还缓解了太上皇焦虑的心情,太上皇那天与民同乐,其实是苦中作乐,他清清楚楚的知道,所谓的太平盛世其实并不太平,东北的俄国老毛子,不断挑起事端,强盗的逻辑就是趁火打劫,果然趁我中原不稳,挑起更大的战事,西北的老回回叛乱,虽然被平息了,听说我中原瘟疫蔓延,引起骚乱,老回回又有了小动作,山东的西梁女儿国,兵多将广,扬言要分大清国半壁河山,河北的义和拳,更是打着反清复明的大旗,广西有拜天地会,声势不小,东南沿海有英国大鼻子赖在几个岛屿上不走,这些星星之火之所以没有燃烧,就是中原富足安定,如果中原闹腾起来,就像干草堆,这些星星之火就能燎原,甭说太平盛世了,大清国能存在几日都不好说,那天,太上皇表面上喝醉了,躺在銮驾中被抬到京城才醒来,其实,他是在想对策啊,如今,太上皇一个耄耋老人,却要担当起最危重的国事,率领百万精锐,御驾亲征,和俄国老毛子会猎尼布楚,胜负还没见分晓。大皇子率领二十万精兵带着大批的粮食布匹也到西北靖边,国内剩下的是疲弱的军队,那天,老臣我为了安慰太上皇,让太上皇全力以赴解决边患,才说内部没问题,其实,这内忧还是不小的,其中最危险的要算是西梁女儿国,如果这时候,西梁女王率领着几十万精兵强将来袭中原,五皇子带的,满打满算不足十万的八旗子弟,在中原这富贵之地养尊处优,二百年没打过大仗,如今都是纨绔子弟,将慫兵脓,不堪一击,根本就不是西梁的对手,更严重的是河北的义和拳、广西的拜天地会、还有东南沿海的英国大鼻子,都会闻风而动,来一个群魔闹中原,当然了,大清国国富兵强,是不会被颠覆的,太上皇安定边疆后会即速挥师中原,但是,最好还是不要让中原遭受战火的摧残,中原的百姓已经够苦了。”
秀才说:“刘大人,秀才愿意到西梁走一趟,劝说西梁的宰辅和女王,不要对中原动干戈。”
刘大人说:“西梁的女王傲慢的很,对大清国派去的使者都不屑一顾,而且她窥视我中原很久了,这中原闹瘟疫,人困马乏,再加上边庭有战事,精兵强将都到了边庭,国内守备空虚,她肯定不会错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秀才说:“我不代表朝廷,我是民间的使者,我代表中原的百姓求她,求她不要在中原百姓危难的时候,再为难中原的百姓,西梁女儿国是梁山义士的后代,义字当头,我想只要我们申明大义,她或许能顾全大局,不与中原动干戈。”
刘大人说:“这女王自恃文治武功堪称一流,倔得很,什么道理她都能讲通,你给她讲就难讲通了。”
秀才说:“就是女王是一头犟驴,秀才也想让她改变主意,亲不亲,故乡人,血浓于水,手心手背都是肉,我就不信女王的心是铁打的,眼看着我中原百姓遭受瘟疫残害,不但不伸出援手,反而大动干戈,残害家乡的亲人,我的话她可以不听,但宰辅的话她不能不听。”
刘大人说:“听说宰辅就是中原人?”
秀才说:“不错,就是我们这附近村的人,一家死了九口人的水墅的主人,就是他的亲舅舅,还有他家,也死了几十口人,到现在,宰辅还不知道这天大的噩耗,如果知道了,他一定会很难过,也许会说服女王的。”
刘大人说:“宰辅家中还有亲人吗?”
秀才说:“有,还有两个亲侄子。”
刘大人说:“秀才你就再劳苦一次吧,行不行,做一次努力,带上他的亲侄子,先找宰辅把亲人遇难的消息告诉他,记着,大道理尽量少讲,以情动人,先说服宰辅,再去找女王,只要女王答应不在这个时候进攻中原,其他的事情都好说。”
也多亏了秀才那三寸不烂之舌,动之以情,晓之于理,说服了宰辅,宰辅知道自己的亲爹、亲娘、亲舅舅还有那么多邻里乡亲,都被瘟疫夺去了生命,心如刀绞,泪如泉涌。
秀才说:“叔,您不知道咱们家乡的亲人,被瘟疫害的多么惨,十室九空,鸡犬不留,千村薜荔人遗失,万户萧疏鬼唱歌,那一条十里的长沟都填满了尸体,如今都叫逝人沟了,亲不亲,故乡人,血浓于水,冰融于火,您虽然在西梁当宰辅,但中原是您的家啊,这手背手心都是肉,伤那里都疼啊!您忍心在这时候带兵进犯中原,杀咱家乡的亲人吗?”
宰辅说:“大侄子你说的对,如果我这样做了,我就不是人了,我就没有人情仁义了,但是,这进兵中原的决策是女王做出的,我仅仅是个宰辅,说话不顶用啊。”
秀才说:“叔,您领我们去见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