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六点,李笑颜出现在小区的篮球场上,秦关,这个当初梦萦魂牵的男人,已经有一段时间没再想了,此时又惊觉他仍是如此清晰的在心里激荡着岁月风华。李笑颜跟他对阵的时候,说:“我想去你们脑外科见习,给开个路吧,哥哥。”秦关说:“我说了不算,你得找科教科和医务科。”李笑颜说:“给开个路嘛,我真的想干脑外,不是因为你,我现在都是有夫之妇了,你看不出来吗?”秦关说:“你不应该从我这里打开口,就当我是陌生人吧,将来就算是能一起工作,也是最普通的同事,生活上不会有任何交集。”李笑颜说:“你防我防的这么死,难道不是心里有鬼吗?”秦关从李笑颜手里一扒拉球,绕过李笑颜上篮,球进了。
李笑颜心里一阵无力和失落,毫无办法,秦关就象残酷的撒哈拉一样难以接近。可是李笑颜心里仍然无法摆脱这一执念:想跟他亲近,以任何关系都可以,也许除了爱,爱只能给程东浩了,看来,没疑问。李笑颜那水一样四处流淌的情,遇到了秦关,就象是进了都江堰,乖乖的该流哪儿流哪儿。李笑颜怀疑他是怕爱上自己,所以才严防死守,不敢接近。不是有那么首歌儿吗?怕自己会爱上你,不敢让自己靠的太近。李笑颜觉得如果这么想的话,就舒服多了,虽然更接近事实的是:他怕麻烦。
李笑颜如愿的到了脑外,虽然不是跟着秦关,跟的是苗主任,一个四十三岁的敦实汉子,头发象刺猬头一样从后脑勺向上长着,炸炸忽忽,有一寸许长,一双弯弯的眯眯眼,仿佛总是在笑,性格嘻嘻哈哈,但是手下却严谨利落,明确干脆,具有一个外科医生应该有的果敢决断,功力和自信。李笑颜丝毫不敢懈怠,尤其秦关就在旁边看着,更是小心勤奋。
同跟苗主任的是位同门师兄魏波,研究生毕业一年了,现在是住院医师,人称魏胖胖,其实并不胖,据说小名儿叫胖胖。跟着秦关的是个新乡医学院在读研究生住院医规陪江新冬,表面上看是个高冷派。李笑颜看明关系,就凑到江新冬面前想打听点儿秦关的小道消息,虽然知道他的事知道是伤,不知道也是伤,但是还是忍不住想贴近。腆着脸往前一凑,谄媚的说:“江师兄,秦主任去哪儿了?”江新冬看了她一眼,说:“有事儿?”李笑颜说:“就是总也见不着他。”江新冬说:“手术。”
魏胖胖从旁边凑过来,说:“李笑颜,咱们才是亲师兄妹,现在又都在苗主任手下,你看你看江新冬那个鬼样子,象什么样子,他很帅吗?比我帅吗?嗯?你看看他那个鸭子嘴,到现在连一个女朋友都没有谈过,就不是个男人。”江新冬说:“你小子真是嘴贱,你敢歧视我们光棍儿?我那叫宁缺勿滥,洒家是真男人。哪儿照你?凡标致皆可插。”魏胖胖说:“怎么跟师兄说话呢?男者无女无以为男,女者无男无以为女。没人跟还这么叼?笑颜一看就是真女人,哎,笑颜,你是不是真女人?”李笑颜说:“是。”魏胖胖一摊手,说:“你看,这么小,就都。”江新冬一挑眉,说:“现在的女孩儿。”李笑颜说:“我们是真爱。”江新冬说:“都这么说。”魏胖胖说:“我们也是真爱,别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了,你不成,老弟,我在你那个岁数,屁股后面有一个优质女团,个顶个儿的大白梨。”
护士叫:“魏医生,三十四床癫痫了。”魏胖胖噌的就站起来,急往外赶,李笑颜紧跟在后面。这是个大脑皮质运动区损伤的病人,全身抽搐,口吐白沫,两眼向上翻,魏胖胖急忙和李笑颜做紧急处理。过了劲儿,等苗主任来了,做脑部CT是脑出血,手术,李笑颜跟着上了。下了手术的时候,秦关从另一个手术室里出来,李笑颜和他打了一个照面,虽然都捂的很严,但是彼此都知道是谁,秦关看了就象没看到一样过去了,李笑颜直盯着他,他后面跟着的是江新冬,完全跟秦关一个眼神,过去了。李笑颜不禁感叹:师徒如父子。
魏胖胖在李笑颜后面说:“看,江新冬自从跟了秦主任,连头型都随了秦主任了,什么年代了,还搞那么低级的个人崇拜,哈依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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