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儿成狗舌头了。”李笑颜说:“阿姨您又胖了。”阿姨说:“是啊,快赶上半扇儿猪了。”
妈妈鲁遥从后面骑车回来,下了车,说:“刚到吧?”李笑颜说:“是,妈您翘班了?”鲁遥说:“你今天到家,我当然得翘了。”母女两个回到家,下了面条儿。鲁遥说:“你人还没到家,昨天东浩的电话就到了。”李笑颜说:“说什么?”鲁遥说:“你爸接的,也没什么,就是问候问候,说过几天来看咱们。”李笑颜说:“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鲁遥说:“问了你见习的医院的情况,还问了一个叫秦关的人。”
李笑颜一下子心提到了嗓子眼儿,说:“什么秦关?医院里的?”鲁遥说:“不是,他说你过去提到过一个叫秦关的人,问问我们知不知道。”李笑颜说:“你们当然是不知道了?”鲁遥说:“当然。秦关是谁呀?”李笑颜说:“我不知道。”鲁遥说:“东浩说是你之前提过的。”李笑颜说:“没提过。”李笑颜心头撞鹿,鲁遥看了她一眼,说:“不是老情人吧?”李笑颜说:“妈,我的历史一向清白,您是知道的。”鲁遥说:“我不知道。”李笑颜说:“现在我告诉您了我清白,您要相信我,我可是您女儿。”鲁遥说:“就因为你是我女儿,我才不放心。”李笑颜拧着眉盯着鲁遥说:“妈,您什么意思?”鲁遥说:“没意思。”
晚上,九点五十分,程东浩打来电话,说:“到家了?”李笑颜说:“是。”程东浩说:“明天去见习吗?”李笑颜说:“过三天再去。”程东浩说:“还在泌尿外吗?”李笑颜说:“我打算去脑外了。”程东浩说:“你挺有本事呀,想去哪儿去哪儿?走谁的门路?”李笑颜说:“我手眼通天,要你管。”程东浩说:“我不管你谁管你?”李笑颜说:“我爸管。”程东浩说:“你现在是我的人,是我在花钱养活你。”李笑颜说:“我的思想是自由的。”程东浩说:“你的一切都是我的,身体、思想、精神、灵魂,有的没的都是我的,你敢动一动试试。”李笑颜说:“我没动。”程东浩说:“怎么这么乖?”李笑颜说:“你现在病着,我也不敢惹你生气。”
程东浩说:“你欺负我。”李笑颜说:“我怎么欺负你了?”程东浩说:“你就是欺负我。”李笑颜说:“你是我的宝贝,乖乖的,不要闹,妈妈过几天就会很忙的。到时候就没空陪你玩儿了,你就趁这时候撒娇吧。”程东浩说:“李笑颜,好好的等着,过几天我就过去办你。”李笑颜正色说:“你现在毕竟跟孔思思订婚了,不要那么肆无忌惮,否则会惹麻烦的,尤其是会给我惹麻烦,不许你来。”程东浩说:“我就去。”李笑颜说:“好好的把钱挣回来,光明正大的跟我,不要偷鸡摸狗的耍贼骨头。”程东浩说:“我就耍。”李笑颜说:“既然把这几年卖给了人家,就要讲点儿信誉,孔思思说起来也是个不错的姑娘,就是错爱了你,咱们之间才有这样的纠葛是非。”
程东浩说:“你们女人真是又毒又虚伪,明明为了我都想置对方于死地,偏偏还都说的那么温存光明。我就不信,你真的那么赞孔思思,你心里一定看不上她吧?”李笑颜说:“我做为胜利者没必要对一个注定失败的女人赶尽杀绝,轻轻巧巧的赞美怜悯,以示我的善良和慈悲,雅量和华贵,难道这不是聪明之举吗?”程东浩说:“我就知道,你对她绝无好意。”李笑颜说:“她动了我的男人,我可能对她有好意吗?”程东浩说:“你越恨她、越嫉妒她、越看不起她,我越高兴。”
李笑颜说:“你就是想折磨我,我早就知道,你跟孔思思订婚不全是因为她的钱,你还想让我为了你生生死死,欲罢不能,你最可恨。”程东浩说:“我就是想让你体会体会我对你的那种爱恨交织、冰火沉沦的欲火情迷。”李笑颜说:“你就作吧,你把我作死了算。”程东浩说:“我不论怎么作,你都得陪着我。我生,你陪我生;我死,你陪我死;我生不如死,你也得水里火里的陪着我。”李笑颜咬牙切齿的说:“程东浩!”程东浩说:“谁让你不爱我。”李笑颜说:“谁不爱你了?”程东浩说:“你。”李笑颜说:“自从你病了,你就一直欺负我,我把一切都给了你,你到底还想要什么?你再想要,我也没有了。”程东浩说:“说你爱我。”李笑颜长出一口气,说:“我爱你。”程东浩说:“那挂了吧。”李笑颜挂了,心想:是所有的男人都照程东浩一样不好对付吗?还是只有程东浩这么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