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泽撩起果盘里的另一个果子掂了掂,“既然来的人那么多,你们就应该好好想想怎么保障人家的安全,别搞得像今天一样,传出去叫人笑话。”
羽落坐在那里顿了好一会儿,看着少卿在床上滚了好几圈,直将旁边的白奎挤得没地方钻,方才搓了搓自己有些胀痛的大腿笑道:“是挺搞笑的,倒叫人家以为我们是自导自演的一出闹剧。”
君泽不再理他,而是起身扑向了那边的黑奎,伸手要将他咬在嘴里的果子掏出来,将鸭子吃到嘴里的黑奎又哪里愿意,被自己的小主子锁着身子打死不松口,两只大眼斜瞄着眼前的小子,喉咙里“呜呜”作响,龇着牙活像是一只被人惹急了的狗。
瞧着下面滚成一团的两个家伙,羽落还没来得及笑一个,那边的白奎却“嘻嘻”乐出了声,口中含混不清的咕嘟着,“笨……蛋……笨笨……蛋蛋呢……”
几个字虽然说得磕磕巴巴,但也足以让一边的羽落惊愕的瞪大了双眼,下面的君泽瞧着床上一团粉白也是微微蹙起了眉头,黑奎却并未表现出什么好奇,冲着那边的家伙张口就将一股清流吐了过去,当即就将那边床上的两个人一个家伙浇了个灌顶,嘴里“嘎嘎”一阵发笑,“法克”俩字就吐了出来,让被他压在下面的君泽忍不住眉毛抖两抖。
被冲了一回的白奎对黑奎很不满意,“咕咕”骂了几句也不知道骂的什么,张口就要还击,被一旁的羽落扑过去死死勒住了嘴巴,“我的天,你们要是在这里打下去房子还不得给你们掀了?”
被冷水浇醒的少卿这时候睁开了眼,趴在那里瞧着屋里的情况嘟起了一张嘴,“看你做的好事,小泽,你就不能管管他……”说着话翻个身又睡了过去,好像丝毫没有感觉到自己周边已经成了一片汪洋,被一旁白奎秃噜出来的一丝火苗又烧焦了一撮卷毛……
道门的暗狱中,颜清与犴裔正望着眼前的两个人思索着什么。
白天被带进来的几个人到这个时候活着的也就只剩这两个,还是耷拉着脑袋浑身瘫软半死不活的货色,别说是让他们动一动,就是连说话都是困难,着实让人头疼。
颜清将送出去的蛊虫收回袖口,眉头压到了最低度,“没了思维,他们主子的手段还真是让人费解。”
犴裔背着双手对这种情况已经司空见惯,“如此一来,之前倒还不如让他们先回去,跟在后面也好找到他们的老巢,到时候再下手不迟。”
颜清嘴角勾起一丝阴笑,“狱长此言差矣,一来他们到底要回何处不得而知,二来在那里等着的是何方人物也不晓得,放他们回去,万一中间出个差错,岂不是让那些丫头遭了毒手,这样的赌,我们可万万下不了注。”
听了这话犴裔低了一下头,“四爷说的是,既然如此,还要留着他们活口么?”
颜清转过身,拿过旁边人托盘上的白巾帕子擦了擦手,似乎想了很多,方才开口道:“留着,以后能排的上用场。”
这话让犴裔不解,“四爷的意思是?”
颜清自顾自好笑一声,“什么意思我也不知道,等到尊主他老人家回来再说吧,他们几个老头儿之间怎么安排的可从来没给我们说过,哦对了,那边停尸间里的都处理了吧,堆在一块儿你们也不怕出了什么鬼幺蛾子!”
犴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