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左兴尽而归,回到他的寝室,发觉甜心没像平常一样,及时地迎候上来,再一看,却见她正和衣偎在床上,被子搭在腰间,神思恍惚的,连他进来都没发现。
土左忙放轻了脚步走过去,到她身边坐下,轻轻去握她的手。
“啊!”
直到土左握住了她的手,甜心才惊叫一声,吓醒了过来。土左赶紧道歉:“哦!对不起,亲爱的,我可不是有意吓你,你这是怎么了?”
“我……哦,没有什么,大概是有点疲倦……”
甜心欲言又止,给自己找了个借口。
土左看着甜心的神情,有些不太相信的样子,不过他并没有追问,只是凑过去,在她唇上轻轻一吻,柔声道:“那咱们早点歇息好了。”
土左打定了主意,如果不等到三路大军齐至,那么哪怕是可汗下了命令,也要尽可能的予以拖延,避免孤军奋战,所以他不可能现在就整肃军队,提前进入战备状态。否则万事齐备,可汗又下了命令,你却拖延不进,这不是授人把柄么?
因此他逗留此城不归,有意将他带来的大军抛在后面消极怠工,当然,在此期间他也不是毫无作为,实际上他还是做了许多事的,这些事主要是情报方面的搜集工作,以及对沙洲权贵的争取和策反。这样一旦对元氏发动进攻,而且以他为进攻主力时,他就能尽可能地避免军队的损失,同时又可以尽可能地在不刺激太子系官员的前提下,获得胜利,牟取战争利益。
所以他并不是每日都狩猎、饮酒、寻欢作乐,总要抽出时间,在昆布和特朗斯等本城权贵的陪同下,去做一些不宜公开的事情,当然名义上,他依旧是以昆布堂弟的身份,随同昆布出去。
这天,土左与昆布从外面回来,返回自己的寝室时,甜心刚刚祷告完毕,看到土左,她忙站起来,紧紧地绞着自己的手指,有些焦虑地、有些惶惑地对土左道:“亲爱的土左,我有件事,想要告诉你!”
土左微笑着握住了她的手:“亲爱的,这两天我就发现你有些不对劲儿了,不过我并没有追问,我相信,你会把你的困惑告诉我的。发生了什么事?”
“我……我……”
甜心绞着手指,紧张地道:“我一开始甚至以为这是幻觉,可我并没有发疯,土左!我要说的都是真的,我……”
土左赶紧安慰道:“不要紧张,甜心,只管把你想说的告诉我。”
甜心的表情快要哭出来了,她望着土左,紧张兮兮地道:“土左,我……我似乎,我听到了一些……,这真糟糕,我无法证明给你看……”
土左道:“亲爱的,这世上如果还有一个人是全心全意维护我的,那也是你,我毫无保留的相信着你。不用担心,我的宝贝,把你想说的话告诉我!”
甜心鼓足了勇气道:“土左,我……听到了些不同寻常的声音,受到了某种启示!”
当初分散到各地采买货物的商队已经陆续集中到了塔尔布古尔城,其中有一些商队领袖也住进了特朗斯的酒店。此时距返程日期还有一天,不过当天傍晚的时候,所有的商队成员就已经全都到齐了。
这种情况在往年是绝不可能的,总会有些商队要迟延两日才会赶来,他们商定归期时,特意留出了三天延缓期,就是为了防备这种情况的出现。可是今年情况有些特殊,大战在即,若非一些生意是各大商家早就定好了的,他们根本不会冒险走这一遭。如今贴木儿的先头部队已经赶到别失八里,随时会向平凉关发起进攻,如果他们不能搭上这末班车,跟随大队人马返回沙洲去,恐怕就得流落在此,直到战争结束才行了。
郭嘉也在做着返程的准备,他今天购买了几匹健壮的骆驼,做为自己买来的奴隶们的代步工具,同时跟魏延碰了个头,约定明日启程时他再赶来汇合,一切布置妥当,他才返回酒店。郭嘉的计策已经大获成功,郭嘉发现土左这两天已经有些心神不宁,野心的种子已经栽在土左心里了。
郭嘉把目标放在甜心身上,是考虑到土左机警勇敢,而且出入总有众多随从,如果把他定为目标容易暴露,而甜心一个女人就容易的多。而且这个女人是土左最信任、最宠爱的女人,通过她来转述,丝毫不会影响作用,甚至还有加成效果。
这项任务从昨天晚上开始就停止了,郭嘉并不指望仅凭这一番话,就能叫土左言听计从,尽管历史上因为相士的一句话,或者一个似是而非的征兆就野心勃勃、甚至举旗造反的事屡见不鲜,但是这个土左显然不是一个头脑简单、易于冲动的人,相反,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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