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事和他们无关,但有容欢和玉家几位在他们也不能说跟穆丰全然无关,至少表面的功夫不能让人跳出毛病来。
其实,在高阳浚为难穆丰的时候,他们在屋里没有阻拦,在家族里就已经减分了。
幸好他俩没有高阳浚的野心,减不减分,出入不大。
仅是片刻,刚才还聚集一群人的地方只剩下穆丰、沈襄、殷无咎仨人了。
穆丰的目光落在沈襄身上,很是奇怪的打量着他。
说起来,不管是留下的还是走开的,多多少少都跟他有点渊缘,唯有这个莫名其妙出现的沈襄备显突兀。
沈襄显然也知道,手在怀里摸索一下,似乎什么都没摸到,这才恍然想起,平时揣在怀里的酒葫芦已经分没了,不由啧了啧舌,把手又放下。
穆丰注意到沈襄的动作,手指一勾,挑起一个酒葫芦来,打量一下,笑了:“这个葫芦很熟悉,跟酒剑宁道行那个大葫芦差不多呢?”
沈襄一笑:“宁道行正是在下师兄。”
穆丰恍然笑了,抖手把葫芦抛还给沈襄,道:“在东平府,丰与宁兄一别至今未见,却是不知道宁兄可还在剑鸣山庄?”
沈襄也笑道:“师兄虽然没在剑鸣山庄,可还在济州,济州,或是说韵州国,乱啊!”
穆丰颔首,他也知道现在韵州国乱,苦行道、白翎军还有老笔斋同时搞事,一刻不得闲。尤其白翎军凑热闹一般的响应老笔斋,奉老笔斋主人曾臻为楚王,立国澄州。与开府濮州,自号齐天王的刘锦遥相呼应。
而这一时期,韵州元氏王不知为何沉默不语,只是守着凉州屹然不动,任由叛军作乱。
“少爷...”
穆丰沉默不语,沈襄也把玩着葫芦沉默下来,这个时候季乐突然身子向前一伏,靠着殷无咎耳旁低低呼唤了一声。
“额!”
殷无咎怔忡一下,恍然回过神。
“少爷,韵州大乱!”
季乐抿了抿嘴,低声细语的吐出几个字。
“啊,是啊,韵州大乱!”
殷无咎随意的回了句,然后又低下了头,神识飞散,不知想些什么。
季乐似乎还想说些什么,可看到殷无咎这幅模样,咬了咬嘴唇默默的闭上眼,向后退却。
“父亲...”
季晴川看着父亲的模样忍不住低低呼唤一声。
季乐默默的摇摇头,没有言语。
季晴川眼色复杂的望着殷无咎的背影,低低叹息。
“济州还好吧?”
殷无咎三个人的动作,穆丰都看在眼里,却没想什么,而是随意的向沈襄问了句。
穆丰问的很随意,济州,他惦记的唯有大方苏家。
不过,依据大方苏家的势力,即便叛军势力再大应该也奈何不得他们。
毕竟连花家、玉家这些分支都能全身而退,作为本土最大势力的大方苏家应该更没问题。
对于他们这个层次的人来说,占据多么大的地盘,有多少附庸人手的,都不重要,只要核心人物还在,丢掉的一切都会重来。
再说了,苏家如何如何,穆丰不在意,他所在意的唯有号称苏家四杰的,苏云苏雷苏风哥四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