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慵懒的往后一沉,穆丰眺望星空,心头泛起的是师弟悲哥。
要说真正能让勾动他心神的只有他,那个让他想起都感觉心痛的孩子。
“如果消息传回山上,不知道又会惊动了谁?要不,明天找六扇门问问。”
穆丰突然泛起这样的一个念头。
这个念头还未消散他突然噗哧一声笑了。
因为他又想起向百陌,似乎自从在桐城关认识他之后,两人就一直别扭着。是你看我不顺眼,是我看你不顺眼,一旦遇到就斗个不停。
可当他有事时首先想的却是他,而不是荀洛。
也许是两人对脾气吧,因为他看到向百陌想到的就是牛皋那个莽撞人。
其实牛皋莽撞吗?
如果他莽撞,天下还真就没有奸人了。
穆丰懒懒的向后倚着,时而想想悲哥时而想想向百陌,时而又拿向百陌和牛皋对比一下。
自顾自的陷入回忆之中,慢慢的好似进入一种似睡非睡的状态。
数九寒冬季节,天空飘着柳絮状的雪花,一刻不停的下着,不大一会儿的功夫就把穆丰半个身子覆盖。
太玄大能不是普通人,不说身体如何强悍,单单一刻不停在体内流转的真元就足以抵御风寒,更别说还有时时刻刻打开身体与天地桎梏的玄元。
他时刻调动着天地灵气进入体内,与真元相融,滋养着它向玄元转化,然后又由玄元孕育着神识。这种变化几乎已经无需特意去做,在天长日久的转化中已经成为本能。
这也是明明穆丰身着天仓吞天虎袍,还会被白雪覆盖的原因。
因为任何气息落在他身上都会被玄元吞噬,转化,不会有一丝外泄。
穆丰是如此,殷无咎也是如此,两人一坐一躺的呆滞在那里,任由白雪将他二人覆盖成两座白色雕塑。
季乐和季晴川对视一眼均感无奈,这两位爷的心真的好大,完全不管不顾把别人仍在这里。
其实无奈的不仅是他们爷俩,还有一个沈襄尴尬的坐在那里,大口大口的喝着酒。
本来他是有事才来的,虽然有些借用师兄名头的想法,可真的没有恶意。
哪知道,穆丰只是简单跟和聊了两句就不在说话。
真的就是两句,多一句都没有,这让他怎么跟穆丰交流。
看着穆丰陷入沉思之中,沈襄是欲哭无泪啊,不一会儿也静默下来。
空旷的门前假山一时间静了下来,清楼内的恩客们躲在楼里时不时偷窥一下,一直到半夜子时,天地一片寂静时,也没有一个人敢出来,想要回家,不管喜不喜欢只能憋屈的留宿。
青黛院是开心坏了,整栋楼所有房间都被人住满,还差点没够,因为不时有人来入住,都等着明天看挑战的热闹。
而这一夜,白雪飘了整整一宿,把天地都装扮得银装素裹,分外妖娆。
当天色大亮时,终于有小厮走了出来,他们悄悄的绕过几乎变成雪雕的五个人,来到街面时准备清扫门前大雪
可当他们抬眼望去时,脸色不禁一变。
因为街面正中央,一个三丈左右的黑色椭圆形极其醒目的进入眼帘。
别处白雪皑皑,那里竟然点滴雪迹都没有,空荡荡的,干燥无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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