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在一旁的屋顶上,金六和金八正悠闲地坐着,嘴里嗑着瓜子,面容兴奋地瞧着院中两人对招的场面。
“啧啧啧,高手对招,果然精彩!”金八看的一双眼睛就差发了光,眸子满是羡慕。
金六鄙夷地瞟了眼没什么大出息的金八:“这相府之中卧虎藏龙,不是常有的事?”
“不过……”金六眯着一双精锐的眸子,朝着下面瞧了许久,却是没有再说下去。
“不过什么?”金八追问,用胳膊肘戳了戳一旁的人,“快说,别给老子兜圈子!”
金六蹙了蹙眉,顿了片刻,最后得出一个结论:“不过在相府,得罪谁也不要得罪白凝,这是个忠告!”
金八一愣:“啊?为啥?”
金六摸了摸下巴,装出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不为啥,说了你也不懂,总之你记住这句话就对了,咱现在跟着的那位,日后前途不可限量。”
未来的楚夫人,前途当然不可限量。
金八不信,傻呵呵地笑了两声:“兄弟,这话咱们私底下说说就得了,你可别让相爷听见,否则咱可就倒大霉了。”
金六轻笑了一声,倒也不再解释什么,他所说对错,怕是那姓楚的心里最清楚不过了。
金八聚精会神地瞧着下面两人打斗,打到关键时候,恨不能拍手叫好,手中持续捻着那一粒瓜子,捻了足有半柱香,他就是不吃,最后是金六吃完了一袋子的瓜子却还有些回味无穷,发现金八手上还有一颗,便从他手里抢了过来。
一袋瓜子吃完,下面院落中的两人也刚好停息了对招。
许久没有打的这么畅快淋漓了,白凝敞然一笑,收回手中的冰戟:“今日辛苦你了,改日请你吃饭。”
说完,女人便径直朝着房中走去。
错身而过的瞬间,骖严忽而出声:“他今日下午一直和我一起,白兰是被他爹带走的。”这一句,他本不想说,不过经历过方才那一场打斗,他又改变主意了。
这一晚,他一直在那屋顶上看着,直到整个院子里外的人一个接一个地走了,直到最后院中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楚维束的下人守在院外的下人,楚维束自己却没来,他就知道,那人今日不回来。
最后,骖严到底还是没忍住,下来了。
方才一场灵术的切磋,他能感觉到她分心了,一个平日里不论做什么都能集中精神、从不出错的人,这次居然分心了……
如果换做旁人或许没什么,可那人是白凝,一个为了研究灵术连吃饭睡觉都可以省了的人,试问,还有什么可以让她如此分心?
如此,只有一个解释,她动情了。
白凝有些愣怔地站在原地,目光闪烁了几分:“为何对我说这些。”
骖严拧了拧眉,淡淡开口:“没有人愿意毫无尽头地等下去,他也一样。”
白凝愣了愣,抿了抿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骖严留下那句话,便不再多言,脚下一跃,消失于夜幕之中,如他来时那般迅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