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溪儿认我做爹啊。”男子提着茶杯,邪肆一笑,随即瞥了眼坐在一旁的白溪。
白凝轻哼了一声,她就知道,这人总能找到空子钻。
坐在一旁的白溪左边看看右边看看,完全没意识到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成了爹娘抢夺的香饽饽,却是十分寂寞地嘟起小嘴:“我的面条怎么还没到呀。”
坐在另一边的金球亦是十分无聊地耷拉下脑袋:“为什么是面条?好不容易被放出来一次,为什么没有肉肉?”
歇了一个上午,所有人养足了精神,又开始赶路。
因南国请柬递送过来的时间不知为何晚了些日子,且北国与南国的路程又是一南一北的相隔甚远,故此行程很赶。
是夜,车队还在前行,白溪和金球早已经进入梦乡,宽敞而又安静的轿辇只剩下楚维束和白凝。
“你确定没问题?”没头没尾地,白凝忽然冒出了这样一句。
楚维束顿了一下:“什么?”
白凝沉了沉眸子:“那群姓金的,你确定,他们这样跟着没问题?”
楚维束放下手中的书籍,淡淡开口:“你可知,京兆尹府衙长年通缉的那些逃犯,都是些什么人?”
白凝想了想:“神偷金氏,以及江湖上闻风丧胆的杀手阁阁主,丁武年。”
楚维束点了点头:“那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一直未能被抓捕归案,是因为什么?难道真的是因为京兆尹那群人无能?”
白凝拧了拧眉,眯着眼睛瞧着楚维束:“金六,是你的人。”
楚维束重新拿起手上的书,一目十行地看着:“算是但又不是,好歹我也让他偷走了我丞相府那么多的金银财宝,吃人嘴短拿人手软。”
白凝仿佛恍然间明白了什么,所以这么久以来,金氏兄弟之所以能在京都横行,也算是楚维束的暗中授意。
金六偷丞相府的财物,楚维束对此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实则这算是一种变相的拉拢。
一直以来,江湖人士最难拉拢,就是因为江湖势力独立于朝廷的王法之外,而如果能够充分发挥江湖人的优势,甚至将这种优势据为己有,那么在潜移默化中,朝廷的势力很快就能渗透进那所谓的难以把控的江湖之中。
“那照这么说,丁武年的背后也有人撑腰?”白凝猜想。
楚维束笑眯着眼睛:“你再猜猜,那人是谁?”
白凝翻了个白眼,这人好无聊,
“姓丁?还是朝廷势力,莫非是小皇帝身边的小丁子?”
本来白凝不过是随便说说,不过瞧着楚维束的神情,白凝觉得自己可能瞎猫逮上死耗子了。
白凝意有所指地吸了口气:“还真是小丁子?”
楚维束笑了笑:“杀手阁明面为江湖势力,实则为朝廷皇室势力,杀手阁中的大部分杀手都是丁武年当年从师门中带出来的,你又可知,丁武年师承何人?”
白凝被问烦了,听得正在兴起,身子不由自主地便凑近了一些:“别兜圈子,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