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以白溪那稚嫩的还没发育完全的小脑袋,只怕很难想明白。
想不明白,白溪就只能闷着头去拾碗里的青菜,等到他一根一根拾完,一整个车队的人都吃完了午膳,站在门口等着了。
最后可怜的小家伙是被白凝直接从饭桌上连拖带拽拎出来的,出来的时候,小家伙的嘴角还挂着两根菜叶子。
白凝闷闷吐了口气,有点丢不起这个人,连忙将儿子塞进了轿辇。
轿辇继续前行,先去往中原国与北国的交界处,然后再横穿中原国,去往南国与中原国的交界处,如此进入南国。
安静的轿辇之中,楚维束和白凝手中各自执了本书,慢条斯理地看着,白溪则是坐在一旁与金球打闹,不过两个家伙很识趣,并没有发出太多的噪音,就怕白凝一个忍不住将他们两个双双扔出轿外,自生自灭。
车队走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在一处镇上的客栈歇下,随从们都显倦色,一个个的累的不行。
楚维束索性下令所有人在客栈中歇个半日,以作修整。
白凝下了轿辇,并没有忙着进客栈,而是去找看四周的街角,寻找钱小荃的身影。
白凝刚走出去几步,身后忽然传来楚维束的声音:“白凝!”
女人脚步一顿,转头看过去:“怎么了?”
“金六与我有些交情,让他们跟着吧。”
白凝面色微动,有些诧异:“你认识金六?”
楚维束点了点头:“让他们跟着,必要的时候,也许对我们有用。”
白凝顿了顿,垂着眸子没说话,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楚维束挑了挑眉:“怎么?不可以?”
白凝愣了一下,不由笑了起来:“楚大丞相都发话了,白凝又哪有不从的道理?”
楚维束亦是邪肆一笑:“是么?你从过?”
白凝勾了勾唇角,不再说什么,转了身径直朝着街角走去。
白凝刚走,楚维束便抱着白溪进了客栈。
楚维束将白溪放到椅子上,白溪再将手中的金球放到椅子上,然后两人一狗就开始点早膳。
等到早膳上来,白凝也很快回来了。
这一次,白凝的脸色明显比上次好了许多,笑呵呵地坐了下来。
楚维束:“好了?”
白凝点头:“好了。”
楚维束端望了片刻,又问了一句:“他们给你钱了?”
白凝顿了顿,看向男子:“你怎么知道?”
楚维束拿起筷子,一脸“我还能不明白你”的高深表情:“给你多少钱了?”
“也没多少,几锭子黄金吧。”白凝挑着小菜,心情非常好。
楚维束撇了撇嘴:“几锭黄金十有八九也是从丞相府盗出去的。”
白凝眯了眯眼,一脸探寻地瞧向楚维束:“堂堂丞相府与那江洋大盗,是怎么扯上关系的?”这一句问的很小声,但足够楚维束听见了。
楚维束挑了挑眉,魅惑的眸子定在白凝的身上:“想知道?”
白凝拧了拧眉,直觉这人又要提什么无礼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