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云姝愣了愣:“那是什么,那你自己异想天开,大晚上做梦梦出来的?”
白凝抿了抿唇,对于这人死不承认的执着表示很无语。
“那你告诉我,应聘者事先得知的试题答案,是从哪儿来的?”白凝也不打算继续跟这人扯淡,索性挑明了说。
钱云姝傻眼,好像是白凝一语惊醒了梦中人似的。
白凝斜眼瞧着女人面色忐忑地找了张椅子,缓缓坐下来。
白凝倒想看看,她能说出什么道道来。
“前几日,是那陆蔹找上我的。”
白凝眨了眨眼睛,猜测道:“他拿钱收买你了?”
“没。”
白凝抿了抿唇,想了想,又问:“那他**你?”
“也没。”
白凝摸了摸鼻子:“那他给你下毒了?”
“没有没有,都没有,”钱云姝摆了摆手,“你是否跟陆蔹有仇?怎地这样诋毁他?”
白凝愣了愣,解释道:“不算有仇,只是这人有个毛病,对主子太忠心。”
“我这么做,还不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白凝一脸狐疑地瞧着钱云速,她怎就没看出来这人哪里为她好了?
钱云姝坐下来,一本正经地叹了口气:“你说,楚丞相对你哪儿不好?对你……那是没话说,从你进丞相府的那日起,他可曾让你受过一点苦?其次,待溪儿……那更是好的比亲儿子还亲,你说,你还有哪儿不满意?你说你总对人家冷冷淡淡,就算一个人再有耐心,也不见得能够包容你一辈子不是?劝你一句,莫要等到失去,才懂得珍惜。”
白凝斜着眼睛,定定瞧着这女人:“你在说什么,我一个字都听不明白。”
钱云姝摇摇头:“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明白,你自己好好琢磨琢磨,这话在不在理?”
白凝敛了敛眸子,抿着唇没说话,钱云姝这丫头……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了这么多事情的?
谈话,不欢而散。
次日大早,白凝和钱云姝便一齐去了斩龙堂,马匹以及粮食之类的该准备的早已经准备好了,白凝最后连人带货一齐清点了,这便催着钱云姝赶路去了。
这日,京中大街乱成了一锅粥,整个京兆尹衙役在四处奔走于京都大街小巷,告示早已经贴满了整个大街,现在衙役首领正领着众多手下在各个酒馆客栈一一排查。
挽月楼内,一群衙役气势汹汹地跑了进来,吓走了一屋子的客人。
楼主畏畏缩缩迎了上来,谄笑:“官差大人,今日怎地有空来听戏?”
衙役烦躁地揪住楼主的衣领:“你见我穿成这样来听戏?”
楼主吓死了,腿肚子直抖,心想大人就是大人,穿上官府就不是人了。
“大人,这是来办公?”楼主又问。
衙役首领随即展开手中告示:“看见过这人没?”
上面是金六的画像。
“没,没有!”
“可我怎么听说,那金六在牢中经常哼你们楼里的戏曲?”
这也能怪他?那楼主都快哭了,苦苦哀求衙役:“大人,我们这儿真的没有这个人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