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母亲大人有着不浅的关系。但是我要声明的一点,我们身为子女,从未听说过母亲大人竟然有唤醒百鬼的能力,尽管她被称作传说中的根之坚国的女王,伊邪那美。”
“那么,当务之急,应该是冲破这广袤的包围网?”
龙潇雨敲了敲桌面。
“不,从我们的角度看来,这反而是一个机会。”
“机会?”
“没错,机会。既然能够唤醒如此数量的鬼,却如此地执着于东京而不是其他的城市,也就意味着,在这座城市里有什么她所想要的东西,而且现在为止母亲大人并没有得到,才会使御着百鬼不断地向着仅存的市中心发起一波又一波地冲锋。”
“说起冲锋的话,我在市中心的外围听到了,那些鬼们似乎是被某种钟声所命令的,哪怕是身为鸦系的鸦天狗,在听到那个钟声以后,甚至能够克服天生的对龙潇雨的乌鸦之神的臣服。”
“钟声?你没听错?”
草薙天信站了起身,却在他的姐姐的示意下,坐了回去。
“须佐,不要无礼。”
须佐之男,是草薙天信的另一个名字。神话之中的天照,月读命,须佐之男这三姐弟应该是诞生于伊邪纳岐的,现实却明确地表示自己是由伊邪那美所生下,尽管知道神话与现实看到的神总是会有差别,但是苏星极并不认为那仅仅只是一个巧合。
“抱歉,但是你说的钟声我是的的确确没有听到,你能稍微描述一下号角是什么样的吗?”
“沉闷,同时也很磅礴,声音的距离非常的遥远,我第一听到的时候甚至觉得那声音其实并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属于吗……”
“雨生呢?你是不是也听到了那样的钟声?”
阳子称呼龙潇雨完全没有使用多少敬语,与和苏星极对话的时候使用了数不胜数的敬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之前的那段时间内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她们之间的关系如此地正常?苏星极稍微提起了一点的兴趣,还是没有直接提问。
可惜奥丁的神之力只能用于看到未来,而不能知晓过去,他就算再全知全能,过去的事情无人记述无人转述的话,还是无法了解的。
“那么这样说来,我们之间也就只有您能够感知到钟声了。但是这件事无疑是提醒了我,我们之所以不断地向着东京外围的搜索队无功而返的原因,大概就是她其实和我们并不在同样的一个空间上。
“如果那是真的,就经过来说,我们即将面临一个更加麻烦的问题,那就是如何进入,或者如何让她从中出来?第二项也就意味着,我们很有可能要先于母亲大人找到她所找寻的事物。”
“然而并不知晓。”
“那也就剩一种方法,我们进行搜索,并找到那一片的空间——”
草薙阳子的话还未说完,拉着的纸门上出现一个人影,隔着纸门语无伦次地大喊道,“新宿的防御……被‘鬼’……突破了!”
“什么?!”
草薙天信急忙站起身,拉开纸门冲了出去。
“阴阳寮那些人怎么样了!”
“都被撕碎了,那些鬼展现了远超昨日的攻击强度和能力,我也只是勉强才逃回来通知……”
来者的口中突然之间吐出鲜血,一根漆黑的手腕从他的口中伸出,带着些许的粘液抓向草薙天信。北城雪当机立断,拔出直刀,将畸形的手掌连根切断。被切下的手臂重重地摔落在地面上,发出令人不快的啪嗒声。而赶来通告的人,口中的血不住地喷涌而出,剩下的手腕的也在不断地扭动,好像有什么事物要从他的身体里破出。
苏星极抬手,还未破壳而出就遭遇了层层地冰封,并随着他的手势之下炸为碎渣。
那些碎渣落在地面上,转眼之间便化成了,黑色的不明液体。液体不断地汇聚,以被北城雪切下来的手掌为中心,形成了一个有着人体,头部却是一只手掌的怪物。手心睁开一直通红的眼睛,下方也露出了锯齿一样的利齿,光是看到它的形状就让人毛骨悚然。
“叽叽叽叽!”怪物怪叫着,扑向了须佐之男。神话中斩杀八岐大蛇的须佐之男,面对如此的情况,手缓缓地放到一直都别在腰间的刀的柄上。下一秒,怪物便被无形的波动切成了整齐的碎块,并在苏星极的神之力影响下被冻结。
草薙天信出手的过程非常地快,就算是苏星极也仅仅只是看清了他将刀拔出,随即血振,纳刀一气呵成的动作,却没有任何地对怪物的斩击。
这一连串的动作是标准得甚至有点偏执的居合,但是身为剑术之一,没有攻击完全不能被称为剑术,事实却是怪物被切成碎块。难道说草薙天信的斩击动作已经超越了苏星极的视觉捕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