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草薙天信用腰间的太刀的鞘戳了戳苏星极的脸。而苏星极则面色平静地回应,“不是大事。”
“你的情况已经不能用‘不是大事’来形容了吧?!”
这个蓝发的青年全身上下的肌肉没有一块是完整的,布满了密密麻麻的伤痕,深邃的伤口的肉向外翻出,血不断地向下流淌着,整个人也因为血而染得青红色。如果鼓起勇气向伤口里面看去,甚至能够看到泛白的骨头。苏星极全身上下唯一能够说是完整的地方,恐怕只剩下冰结的左手了吧。
青年面色平静,甚至看不到一点的皮开肉绽的痛楚,连失血所导致的意识涣散都无法察觉到。他抬起右手,不断地翻看着,这个动作无疑是在撕扯着伤口,青红色的血液不受控制喷涌而出。
“哇哇哇哇哇你给我冷静点。”龙潇雨见到苏星极的血液又开始涌了出来,急忙拿来止血板。那种简单的医疗器材或许对于普通人有用,但是以他的伤口面积,是没有一点效用的。不过普通人要是受到如此的伤害,估计早就身死于此了,苏星极还能像一个没事的人一样正常地活动。
“如果可以的话,我还真不想从一个加害者口中听到这句话。”
草薙天信摇摇头,却被龙潇雨狠狠地瞪了一眼,急忙捂着嘴不敢出气。他可是亲眼看着龙潇雨将放弃挣扎的苏星极一刀一刀地切成现在的模样,到现在还是心有余悸。
“好了,那些没有什么用的。”
苏星极接过北城雪递来的新衣服,身上的血迹伤口没有擦去就直接穿了上去。黑色的衣服转瞬之间便染上一层青红。龙潇雨心痛不已,脸上的表情就像是受伤的人是她一样,不得不说当事人面无表情甚至表示自己毫无感觉,加害者痛苦得像是被害人,着实有一种说不出的滑稽感。
早知道如此痛苦你就不要这么做啊。草薙天信还是将话憋了回去。北城雪两手空空,还保持着送衣服来的姿势,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到的事物。
“事实就是如此,那并非大事。”
苏星极抄起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勉强算是盖住了色泽有点诡异的衣物,但是就算那么做,顺着腿流下的青红血迹,也达到了让正常人起疑心的级别。
动作一气呵成,完全看不出这名青年的衣服下是一副皮开肉绽的可怖场景。
“你给我站住!”
龙潇雨终究还是忍耐不住,叫了出来。苏星极的脚步顿了一下,回头,“怎么,想要道歉了吗。”
“我知道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也不能用这样的方式逼迫我承认吧!你可能真的如你所说的那样没有一点的痛苦,但是我感觉我快要被那种感觉所逼迫得无法呼吸了!”
“我可没有那么长远的打算,毕竟是我有错在先你这么做我完全能够理解。”
苏星极伸手去推开纸门。草薙阳子就站在纸门的外面,见到苏星极出来,脸上从不安转为欣喜。
草薙天信第一次见到他的姐姐会有如此丰富的表情,忍不住转头望了一眼北城雪。而北城雪,也会以迷惑地眼神。
“您终于出来了,让您深陷如此不妙的境地,我的内心实在是不安。”
“行了,现在不是扯皮的时候,和我说一下你们面对的情况。”苏星极特地将右手藏在身后,青红的血滴顺着指尖流下,滴在地上溅起轻微的血花。这样的动作自然是无法瞒过她,迅速地绕到苏星极的身后。苏星极当机立断将手收进口袋中,但是还是来不及处理地面的血滴。
在檀红的木地板上青红的血液如此的显眼,草薙阳子却视而不见,疑惑地张望着。龙潇雨追了出来,和面带疑惑的草薙阳子撞了正着。意外的是,她们两个人之间居然没有打起来,而是心平气和地询问草薙阳子疑惑于什么,她也如实地回答。
多么不可思议的场景,苏星极甚至又开始心疼被针锋相对的芙琳。要是龙潇雨对待芙琳的态度能够对待草薙阳子的一半,骑士的生活都可以被称作天国。
感受到龙潇雨投来的问询的视线,苏星极隐蔽地摇摇头,示意她不要说出去。
“既然您没有事,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宽慰了。”阳子微微俯下身。
“那么,你们应该有所了解了吧,高天原现在所面临的困境。”
草薙阳子坐在桌子的正对面,她的弟弟和北城雪则坐在她的右手方向,苏星极则站在龙潇雨的后方。并没有任何人如此的指导,他们的方位是自然形成的。
“和您所想的一样,现在整个东京已经被‘百鬼夜行’所吞噬了大半,仅存的市中心部分现在也只是依托着政府的阴阳寮进行苦苦地支撑,时间如果再往后推移,市中心被侵入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我们现在能基本地确定了,这些‘百鬼’会出现并形成大范围神灾的规模,和母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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