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鸨一听这,立即抽泣起来,一众女子也跟着啜泣,“官爷啊,我只是想开个花楼留个说话之人,给这些无家可归的姑娘一个容身之所,万万没有想过要与朝廷作对,又怎会包纵罪犯呢?”
“废话少说,阻了搜查的人,通通论同罪处置!”
老鸨连忙让开道,也不挡在路中央了,以手帕掩面,递给那魁梧男子一个眼神,对方会意后,才道:“我也不是故意阻碍朝廷捉拿罪犯,关键您是知道的,这日子,苦啊!花楼就是供人享乐之地,莫名其妙的被打扰,任谁也咽不下这口气……”他停住话语,接着从怀里拿出银票,笑了起来,“您看……”
那为首士兵何时见过这么大的横财,当场眼睛就亮了,然后咳了咳,不动声色的道:“我也知道你不是故意的,毕竟天子脚下不容他人作乱,同为百姓,我懂得很!”
他说完,笑眯眯的接过银票,“那么,我就不打扰了。”
一阵人如同先前浩浩荡荡的来,又风风火火的离开,老鸨擦了擦额上的汗,对那位魁梧男子娇笑道:“这位爷真是大方,阿渊姑娘你尽管带走,我一分不取,赎身券那东西也无需交于我了,时常来看看就好!”
一听到老鸨口中的阿渊,魁梧男子眼中出现罕见的温柔之色,很快散去,他点了点头,眉又皱了起来,“阿渊的奴籍…”
“这削去奴籍之事甚是难办啊,您也知道,在官府眼下动手脚,可是需要银子的……”老鸨为难的摇了摇头,手帕微掩唇,眉皱着,像是对于处理此事感到十分棘手困难。
魁梧男子一听,面色顿时一急,“阿渊的奴籍一定要削去,这事还得麻烦妈妈了,银子不是问题!”
老鸨犹豫了一下,艰难的点点头,“这事就这么说好了,阿渊姑娘我会将她完完整整的交给你的。”
燕鲤上楼时,将两人的对话听得一清二楚,顿时一乐,又觉得可悲,不禁轻叹一声。
削去奴籍是难,但常年混迹风月场所与各种官员有染的老鸨又怎会觉得棘手,说出这些,无非是想要多捞些好处,多装点好人罢了。
再者,方才惊心动魄的一幕,想必也是老鸨教唆这魁梧男子去做的,为的是防止这些士兵看出些端倪来。
至于是何端倪,可能是逃脱税收,也可能是包庇官员遗留犯罪证据,亦或者是一些不为人知的陈年往事。
她叹声过后,窗外阵阵风动,一箭矢袭来,势如破竹,风声鹤唳!
燕鲤一惊,手指为具,劲力为阻,夹住那即将要穿过瞳孔的箭矢,箭矢因受到阻力而速度变慢,须臾之后在她睫羽处停住,那轨迹令人胆战心惊,只差一点便可让其双目彻底失明。
她扔了箭羽,手指间血肉模糊,直觉不妙,燕鲤连忙上楼,寻了个房间进入。
“左相大人,您这是……”
见左相一言不合拉弓相向,旁边的官员不由得冷汗涔涔,背脊一凉,不明所以,干笑着问道。
左相神色端凝,闻言,手一挥,“进去,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