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王上气晕了!”
小黄门苦不堪言,但主子问话,他只能照吩咐再说了一遍。
于是,楚乐瑶看见百里凝霜面色一寸寸发黑,看着像是气急攻心随时也要晕过去的样子。
她不禁看热闹地想,或许,她不需要怎么动手,百里凝霜光是一个夜晟就够她气几壶的了。
有这么个不省心的纨绔儿子,百里凝霜还望子成龙,往后该她生气的还多的是呢。
是以,楚乐瑶站起来,**的嗓音里满是关怀,“那父王此时如何了?怎么会这样,父王最近难得身子骨好起来些,哎,二弟也真是的……”
到此时此刻,百里凝霜才领略到这小丫头片子,绵里藏针的厉害。
用一张***的脸,说着最是刺人心窝子的话。
她咬住了牙槽,用力挤出了一个笑来。
“大王子妃真是孝顺,不过你还是先回永宁殿吧,待本宫去看看什么情形再说。”
说着,沉声对面前的小黄门呵斥一声,“还不快带路!”
“是,是……”
被百里凝霜吼得一愣,小黄门忙给楚乐瑶行了个礼,便带着百里凝霜离开了御花园。
楚乐瑶坐下了。
但还是对小青道,“小青,你去看看大王子回了没。”
“是。”
小青最近夜里出去巡逻,倒是将夜国王宫的地形记熟了。
她很快就走了。
楚乐瑶坐着,双欢上前,给她披了一件披风,怕她吹着风。
“公主方才是没看见,王后快被您气得,脸都绿了。”
见四下无人,双喜压低声音,欢快无比地幸灾乐祸了。
双欢无语地瞪了眼胞妹,觉着她这嘴还真是口无遮拦得厉害。
倒是楚乐瑶闻言,望着“小人得志”嘴脸的双喜,忍俊不禁道,“你啊,光顾着看主子热闹了是吧?”
“哪有,奴婢这是替您盯着些风吹草动呢,免得被那……害了都不知道。”
双喜对王后的印象,那就是恶毒的老毒妇。
必须盯紧了防备着才好。
免得她们善良天真的主子被害了。
楚乐瑶如果知道自己在双喜心中还是这么个形象,估计要哭笑不得地训她一顿了。
她哪有这么柔弱无用?
不过今日之事,倒是给了楚乐瑶一个思路——
她反正在宫中也是闲着,要不然,她得空就给百里凝霜“请安”、“问候”好了。
如此一来,不仅能知道些百里凝霜和夜晟的动向,还能看着他们些,让百里凝霜不好暗地里做太多手脚。
毕竟,敌人要在眼皮子底下盯紧了,才能确保自己的安全不是?
想着,楚乐瑶兀自点头,又想到什么似的,她低头看了眼自己脖子上挂着的红绳……
方才如果她没有看错的话,百里凝霜目光在自己脖子上系哨子的红绳上停留了片刻的。
再想到自己在北国被追杀过,百里家派来的死士对她的御兽决很感兴趣,如此一来,没准她能让百里凝霜投鼠忌器,主动犯到她手上来……
“王子妃,您在想什么呢?该回了,大王子应该这会下朝往回走了。”
双欢看楚乐瑶坐在那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顿了会,才温声请示道。
听到双欢的话,楚乐瑶收回思绪,笑笑摇头。
“没什么,走吧,回去。”
宁筠下朝了,她就没必要在这一个人看什么花了,还不如看他的脸有意思。
扑哧,想到“人比花娇”这个词,她方才还用来形容的夜晟殿中的宫人侍妾,此时却联想到了宁筠,多少有些滑稽来。
相比楚乐瑶的好心情,百里凝霜可谓是焦头烂额了。
她低沉地斥责身后的嬷嬷,“你不是说,叮嘱过殿下不要胡来了吗!你到底是怎么办事的,为何他会做出这般荒唐大逆不道的事来!”
在朝堂之上将一国之君气晕了,这是以下犯上;身为儿子忤逆父亲,这是不孝。
大不敬大不孝的罪过一压下来,要是没压住消息,传扬出去,夜晟的声名可就完了。
嬷嬷自知这会儿王后心情不好要**,虽说她觉得自己无辜,但却不敢表露出来半分委屈。
只低着头任由百里凝霜训斥。
而到了夜枭的寝殿,百里凝霜刚要进去,便被拦在外面了。
“大胆,王后你也敢拦?”
瞪着门口的小黄门,嬷嬷喝道。
小黄门恭恭敬敬地行了礼问了安,而后为难地道,“娘娘息怒,陛下正在里头接受御医的诊治,吩咐了谁来都不见的。”
“谁来都不见?”百里凝霜凝了下眸子,心下起疑,“大王子可在里头?”
“回禀娘娘,里面只有陛下和御医,以及总管公公。”
原是如此,听说夜筠不在,百里凝霜面色稍霁,她沉稳地和小黄门吩咐道,“等陛下醒来,过来禀告本宫一声,告诉陛下,本宫稍后再带二王子过来请罪。”
“是,奴才记下了,恭送王后娘娘。”
百里凝霜带着宫人离开,然后直奔朝云殿。
“混账东西,瞧瞧你都干了什么好事!”
一入内,人还没看着呢,呵斥的话就已经出口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