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摔啊。”白玉珠一听这话周身散发的寒意一瞬间消散,她眼中带着无辜的对风夜寒眨了眨眼睛又道:“我真没假摔,因为我是真摔。”
风夜寒听了白玉珠如此直白的话真是气不打一处来,他张了张嘴硬是说不出一句话来,最后气恼的干脆背过身去不看白玉珠一眼。
白玉珠本来还以为风夜寒会痛斥自己,可他的反应让她顿时一惊,然后不知为何心里一慌便忙走了两步主动伸手握住他的大手,而后站在他的面前,她从他的眼中看到了太多没来得及掩饰掉的眼神。
有心疼,有害怕,有无奈,有痛苦,有太多太多她看得懂但又不敢看懂的眼神让她的心一下子满是歉意,他在乎自己的,只是他总是拿自己是他太子妃仅此而已来做借口,而自己也选择了与他相敬如宾的相处,故此,他们两人心里都有迈不过坎的原因。
“不要生气了,你知道我是不会对你说出道歉的话。”她拉着风夜寒与自己一样充满寒意的大手,她抬眸对视着他深沉的狭长凤眸轻声地说着,没有歉意没有嬉笑只有平静。
风夜寒面上很平静,内心里却是心乱如麻,他定定地凝视着面前一双眼眸很平静的白玉珠,他很久都不曾说话,过了很久之后,他才轻声道:“现在你想怎么做?”
“简单,能够调动淮北兵权的人全部都死了,剩下的不过是一些无足轻重之人,要他们的命和不要他们的命都没关系。”白玉珠平和的看着风夜寒,一字一句意味深长的回答他的问题。
微顿了一下,她又继续说道:“眼下这里群龙无首,如此东风帮你,你要好好抓住这次机会,趁机告诉整个兵营的人节度使他们趁机刺杀我们,然后被亲卫杀掉,当然戏是要做足的。”
“怎么个做足法?”风夜寒眼神深邃的看着白玉珠继续问着。
本握着风夜寒手的手松开,白玉珠抬手从头上拔下佩戴着的一支红宝石金钗,二话不说就朝着自己的右臂狠狠的刺了进去。
当看到这一幕的时候风夜寒立刻就伸手要去阻止白玉珠,然而,一切都来不及,因为白玉珠太快,快到等他去阻止的时候金钗已经狠狠的刺进了她的手臂内,顿时整个手臂全部都是鲜血。
“你……你……你……”他一把夺过白玉珠从手臂之中拔出的金钗,而后重重的摔在地上,立刻就拿出帕子要去为白玉珠包扎,他今天真的是被白玉珠的忽如其来的所有事情给气的说不出一句话,她可曾知道伤在她身痛的在自己的心里,为何不让自己受伤……
“不要包扎。”白玉珠看着风夜寒双手颤抖着却努力稳定心神要为自己包扎,她反手一把推开他,她眼中带着隐忍的痛意,然后看着鲜血瞬间染红了自己整个手臂,她沉声道:“这就是你杀这些人的借口,敢动当今太子妃此乃谋逆当杀。”
“你为什么就不能爱惜自己一点?伤我难道不好吗?你为什么……你知不知道你这么做会让我很痛苦。”风夜寒一点都不感激为了得到淮北兵权白玉珠来伤害自己,他一点都不愿意的,可他又完全料不到她心里到底有何打算。
她说的那么轻巧,只要随便杀掉节度使他们就大功告成,可大功告成的是结果,过程对于自己来说是一种折磨,折磨的他痛不欲生,要他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她伤害自己来帮他,这样的过程是他不愿意看到的,眼下连结果他都不愿意要,他只想带她离开这里去包扎伤口,不许她再用如此方式来伤害自己来帮自己。
白玉珠看着风夜寒眼里的眼神越来越不对劲,她下意识的就沉声道:“不要忘记我们之间的交易,还有,现在不是胡思乱想儿女私情的事情,这淮北的兵权你必须握着手中,这样你才能在白清的面前多少有点胜算,不然这辈子你都准备活在白清的压迫之下吧。”
白清是大云的大将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白家列祖列宗积建的功德是白清身上最灿烂夺目的光芒,手握了兵权代表了什么?代表了随时看当今皇上不爽就可以立刻推翻整个皇朝再立新王,白清做得出,但是白家赤胆忠心再有太后还活着是白清所忌惮的根本,老夫人这一走,白清形同脱缰野马,要是太后一走,手中要是没有兵权紧握,那可就真的没戏可唱了。
“不,指不定你连皇位都别想登上。”她一把扯开紧抓着自己手的风夜寒,又语气很重的看着风夜寒沉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