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儿?
真是一个有趣的词。
被如此一说,那延也不生气。
他淡淡道:“阿拓,我们都是父王的儿子,难道关心父王,就是你口中的阴谋论吗?”
“是不是阴谋论,皇兄自己心里最清楚。”
“我不是很明白你的意思。”
“有些事情,我想不用说的这么明白吧,如今父王病重,储位不定,你我未来是君是臣,尚不得知。”那拓甩下这番话,袖子一挥,便扬长而去。
那延站在原地,神色平静,望着那拓的背影,冷笑一声。
“等会有你好看的。”
随后,二人前后脚到了胡邑王的寝宫。
寝宫内,胡邑王正靠坐在床上喝药。
因为久卧病床,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
人也憔悴了很多。
李乔因为深得胡邑王器重,便一直候在身边,在胡邑王病重的这段时间里,若没有意外事情,他几乎每日卯时就入宫伺候了。
现在正站在一侧。
只见两位王爷一并进来。
拱手行礼。
“参见父王。”
毕恭毕敬!
胡邑王没有出声,而是喝完药,擦了擦嘴之后,才看向自己面前的两个儿子。
不得不说,他们皆继承了胡邑王年轻时的几分风采。
却又各有特色!
胡邑王沉声许久,才说:“往后你们两个就不用经常来看我了,好好管理好朝政就行。”
“是!”二人应声。
“拓儿。”
“儿臣在。”
胡邑王:“你自小是跟在我身边长大的,我对你一直都有着很高的期望,但你历练不够,遇到有些事情时难免会生疏,所以,你要更加用心一些,不可马虎,知道吗?”
“儿臣明白,一切皆以江山社稷和天下百姓为主。”
“嗯,你能明白就最好。”
那拓暗自窃喜,父王忽然与他说这些,意思显而易见。
似是在暗示储君之位非他莫属了!
想的正欢时——
胡邑王忽然喊了一声:“延儿。”
那延:“儿臣在。”
“这些年来,你为了平定边境战乱,出了不少的力,我都看在眼里。”
“这是儿臣应该做的。”那延回。
“但你到底还是位王爷,如今我身子大不如前,朝堂上的事,你跟拓儿要互相协助。”
“是。”
那延身为兄长,身上自然多了份稳重。
然而——
那拓的脸色却极黑。
方才心中的窃喜一扫而去!
但还是将心底的怒火和嫉妒掩盖下去,没有表现出来。
胡邑王说完那些话后,身子熬不住,用力的咳嗽了一下。
见状,那拓立刻上前几步。
满脸忧色。
“父王?你没事吧?”
胡邑王缓了缓,好了些:“没事。”
“还是宣太医来看一看。”
“不用了,我的身子我知道。”
“可是父王……”
“行了,你不用担心。”胡邑王语气虚弱。
那拓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将“关切”的话咽了进去。
脚步往后,退回原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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