坠。并不是多么耀眼的白,可是在这黑暗中却成了明灯一样的存在。
这里是哪里?
我揉着脑袋从地上坐了起来,耳朵里的嗡鸣声好不容易稍稍消停了一些。白白依旧躲在我的衣服里瑟瑟发抖,闷声发着呜咽声。
我想从原地站起来,可手掌按在泥土中仿佛针扎一般的刺痛,我慌忙的把手抬了起来,惊讶的看着仍然在我身下的泥土。
泥土如同在喘息一样,有隐隐的律动感。上面不知何时长出了一层白色的毛绒绒的倒刺,好似草坪。
我探手轻轻抚摸过那些倒刺,那一边的泥土就跳跃的格外厉害。我的手悬在泥土上方一厘米处,最后还是把手收了回来。
我尽量的不用手,仅凭腿上的力量从地上几乎是蹦跶了起来。
可泥土太过柔软,我刚站起来就差点陷下去再次摔倒。
我往后踉跄了几步,刚站稳了身子,就觉得脚下的泥土再次行动了起来。我往旁边躲闪不及,又一次被拖带着往前奔了好几米,脚一歪坐在了泥土上。
屁股被那些倒刺扎得如同热锅里的螃蟹,想要躲闪又被套得太牢,终于还是被拖行到了一处台阶边上,若不是我反应及时,脑袋就被撞在台阶角上了。
泥土停止了行动,我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四层台阶,和台阶之上的巨型“幕布”。
白色的幕布就在我的眼前摇晃着,散发着阵阵腐臭的味道,里面还夹杂着别的什么味道,不算是香味,类似中药的味道。
我本以为这里只是挂着白色的幕布而已,可挨得近了,似乎听到了隐隐的“呜咽”之声。
有水滴从上空滴落了下来,我被拖行上来的时候看着这地方明明是有天花板的,为什么会下雨?
我顺着水滴往上一看,人迅速的从原地蹦跶了起来,速度之快都是我本人没有预料到的。
我终于知道了白白为何一直那么的害怕,这哪是单纯的白色幕布啊!
幕布上长着脑袋!
脑袋很大的一颗,在这里的是白色的巨人啊!
脑袋上的头发散落在四周,由于隐藏在了黑暗中,我刚刚完全没有注意到。
是女人。
她的眼神很是空洞,大大的两个洞在脑袋上,眼珠子很小,眼白很多。眼睛里仿佛没有什么水分,干瘪的厉害,布满了绛红色的血丝。
她的鼻子就是两个黑洞,没有鼻梁没有鼻架,就好像被一刀整齐的切掉了。
她的脸色是铁青的,嘴巴大大的长着。
嘴唇干裂的厉害,猛得看上去像是被撕裂成了无数片。
而她张开嘴唇的原因……是因为她有一个很长很长的舌头。
舌头上没有任何的血色,不知道已经在这里呆了多少年,舌头早就变成了泥土的颜色。
也就是说,我现在扒着的柔软的“泥土”,根本就是她的舌头!
我惊吓的想要往旁边跳脱,可早就被舌头上的倒刺牢牢固定住了,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