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图开个玩笑来冲淡一下气氛。
“不玄乎,只能等着从兰维斯身上打开缺口,她一个人做这么大的事情,显然不可能,一定是团伙作案,因为警卫也说过,当时他们往人群里寻找的时候,被很有技巧地混淆了试听。”宋书煜正色道。
桑红的心顿时提了起来,觉得要必须弄清真相,不然他们回国之前,宝宝依然很危险。
正说着话,宋书煜的手机嗡地一声响了,他探手拿过来看看号码,对桑红说:“有消息来了。”
简短地说了几句话,就挂了。
宋书煜凝眉道:“找到兰维斯了。”
“看来问题没有我们想象的那么糟。”桑红接口道。
“也不容乐观,她什么都不肯说,就是哭。”宋书煜若有所思。
“把她女儿和妈妈带过去,她或许是担心说了会威胁到亲人的安全。”桑红猜测道。
“你是说,从她的亲人入手?”宋书煜挑了眉毛。
桑红连连点头。
宋书煜摇摇头,惋惜地说:“晚了,她女儿不知道被她藏到什么地方去了,压根儿找不到,她妈妈也没回家。”
“你觉得兰维斯是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桑红突然问,她觉得一个本性机诈、心机甚重的女人,怎么会就这么毫无警惕性地让她亲近起来。
宋书煜抬手摸摸下巴:“我觉得她很爱孩子,是那种发自心底的爱,毫不做作,加上她的职业和专业的育儿知识,是很了不起的让人心生敬意的知识女性。”
“我也很耐心地观察过她,也是这样的感觉,她能让人不由自主地就心生敬佩和信赖。”桑红点头认可他的判断。
“那是什么原因促使她做这样危险的事情?你是不是觉得她有可能是被逼迫的?”宋书煜突发奇想问道。
“可能性很大,她也是一个母亲,还是一个高级知识分子,对孩子的爱发自内心,她不可能不知道一位母亲失去孩子的痛苦;而且我们都对她尊敬有加,礼节周到,从不曾怠慢过,她还是对我们做了这样过分的事情,这有点违背人性,所以,我觉得她可能是有苦衷的。”
桑红相信自己的直觉。
“已经派人寻找她女儿和母亲了,很快就会有消息,无论是她事先隐藏起来的,还是被人抓了胁迫的,见到人自然就会有缓解吐口的余地。”宋书煜安慰地拍拍她的背,让她不要太担心了。
“嗯,还有,是不是让秦洛水去看看她,从感情上试着打开一点缺口,说不定会距离真相更近。”
桑红建议道。
宋书煜有些为难:“还是不要再伤害他了,被利用的滋味不好受,何况他是那样骄傲自负的一个人。”
桑红摇摇头:“你错了,这个心结不解开,秦总是无法释怀的,正如你所说的,他是那样骄傲自负的一个人,所以,把事实真相和因为被利用而展开的负面情绪相比,对他来说并不那么残酷。”
“我不能再让他有被利用的感觉了,这件事必须慎重对待,不能轻率,他这是我看到的第一次专注地对女人认真,这件事对他很重要,等找到兰维斯的女儿之后再做决定。”
宋书煜显然想得更多,在这个档口,让秦洛水去做兰维斯的工作,出于内疚和义气当然无法推辞,没有选择机会的建议,就有在人伤口上撒盐的味道了。
桑红不太了解男人之间的友谊,以她的性子当然是见见,断也要断得一清二楚,不明不白的该多郁卒啊!
她笑了一下:“或者,你们找到兰维斯的女儿,然后让秦总带着孩子去见她,我觉得那那女人如果是被胁迫,她会从秦总的行为中找到可以依赖的安全感,说出实话也有可能;真相对我们太重要了,不然睡不安席。”
宋书煜手指轻轻绞着她的短发,轻笑道:“你还太嫩了,兰维斯的事情不会这样简单的,我不打算让他陷进去,现在收心还不算晚,我觉得兰维斯可能也是一个——纯属推测,她是一个他们研究所的试管婴儿,不过年代早一些,她的档案太干净太正常了,对她这样受过大学教育有点成就的人来说,这样的状态反而是不正常;而且,档案里兰维斯的出生证明和咱们家宝宝的,有同类的一个隐蔽水印,这中间的问题就太让人无法想象了;那个水印是什么意思呢?为什么要那样一个标记?希望是我多想了!”
桑红小脸顿时绽放不一样的神彩,旋即就又纠结起来:“试管婴儿?这样啊!我现在想起来兰维斯的不对劲儿了;她的记忆力特好,说起育儿过程中遇到的问题,哪位教育家的育儿理念,在她的大脑里,从产生的时间到作者再到理念精华,她都说得十分准确,准确得就像计算机里的答案;当然,这也是我敬佩她的原因,你知道我从来没有踏实地做过学问,听着人家能那样条分缕析,有根有据地说出我不懂的道理来,那个敬佩啊!可惜了,要是不出这档子事情,她被秦总娶到家,该多好。”
宋书煜伸手宠溺的拧了一下她的鼻子:“你这傻丫头,老想着美事,人生不顺是常态,顺当才是变态,咱们也不过刚刚好了一点,你看看这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呵呵,船到桥头自然直,再皱眉就成小老头了。”桑红亲昵地伸出手指替他摸去眉心纠结的川字。
“红红——你现在就开始嫌弃我老了?”宋书煜拉长了声音低头埋在她的胸前做不依状,桑红被他蹭得痒痒的,当即笑着投降。
“就算咱成了一个小老头,那也是一个帅得掉渣的小老头,这样行不?”桑红咯咯笑着和他打趣。
两个人又说笑了一阵,就亲昵地依偎着相对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