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色变了变,但眸中怒火并没有褪下去。
皇帝不敢轻看时笙,这个女人本该早死了,可偏偏她活着回来,几次想杀掉她都没成功,还和燕秋那个孽障的关系暧昧不清。
“朕拿他当储君培养,何时拿他当过棋子?”皇帝怒吼一声,“这天下以后都是你的,朕真是没想到你狼心狗肺,连这点时间都等不了。”
后面一句话是对燕秋说的。
一直没什么反应的燕秋,忽的抬头看向皇帝,然后又默不作声的移开,那目光没有在皇帝身上停留超过一秒。
“你敢拿你的皇位发誓,你是把他当储君培养?”
皇帝:“……”
时笙嗤笑,“你把他推到风尖浪口上,这就是你所谓的培养?”
“想坐上这个位置,如果连面对这点风险的能力都没有,朕如何放心将江山交给他。”越说到后面,皇帝底气越足,“朕这是为他好,想当皇帝,他以为是那么容易的事吗?”
时笙扯着嘴角笑,铁剑压下去几分,“为他好?就是不枉顾他的命,给你的五皇子当挡箭牌?”
她的声音不急不缓,此时却无端的让人觉得遍体生寒。
皇帝愤怒之下的惊讶掩饰不住,还是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她怎么会知道的?
“你挑拨燕鸾和燕秋争斗,是想看他们两败俱伤,你才有契机动手除掉他们,从此皇后一族彻底败落对吗?”时笙继续道:“我猜,皇后恐怕早就死了吧?”
皇帝冷哼一声,“胡说八道,皇后好好的活着,虽不再管后宫,每个月却是会让嫔妃去一次,皇后要是死了,那嫔妃见的又是谁?”
“鬼咯。”
皇帝差点一口气没上来,前面的对话一本正经,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反正也不重要。”时笙接着道:“我今天来就是弄死你的,没别的目的。”
“你……”
时笙笑眯眯的看着他,皇帝的声音消失在喉咙中,像是被人扼住喉咙,呼吸困难,寒气从铁剑上蔓延到四肢,如同被冰雪冻住,僵硬得无法动弹。
他似乎从她身后看到了恐惧和黑暗,扭曲着朝他碾压过来,一点一点的吞噬着四周的光亮。
他当皇帝这么多年,也从没在任何人身上,感受到这样奇怪的气场。
搁在他脖子上的铁剑似乎已经割破他的脖子,温热的血液从脖子流淌出来,可是他没感觉到痛楚。
皇帝怕了,他真的怕了,第一次这么害怕。
“朕写退位诏书,朕写……”皇帝声音有些发抖,“朕把皇位让给他,别杀我。”
他一开始以为她不会那么快动手,只要拖延到有人发现不对劲,前来救他,他就会没事。可是没想到,她会理论两句就动手。
不对,根本就不是理论。
皇位没了,还可以拿回来;可命没了,那就是一切都没了。
“晚了。”时笙冷笑一声,
铁剑毫不留情的从皇帝脖子上挪开,皇帝忽的感觉脖子一热,血液喷涌而出,原来不是错觉,那把剑真的已经割破他的脖子,只是太冷,他感觉不到疼痛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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