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准备的耳罩给她戴上。
小陈开着崭新的房车来了,但叶云裳心有余悸,眸底闪过一丝怯意,宫祁貄拉开车门后,护着她上车,肯定道:“这车是新买的,放心,这次我们都好好检查过,绝对没问题。”
叶云裳清楚,发生那件事情后,他会倍加小心,可她心里始终有个疙瘩。
刚想问江漠远现在怎么样,却被宫奕阳打断了,他把小物件一一抱上车后,缩着小身子,挤在两人之间,把他们分开后,自己一屁股坐下,对二叔友好说道:“二叔,我坐在你们两个中间坐哦!我最喜欢和你们一起坐了。”
宫祁貄白了他一眼,掐住他的脸蛋说道:“宫奕阳,恐怕你是最喜欢和小叶子坐,不过是嫌我碍地方吧?”
“我没有这么说哦!”他鼓鼓小嘴,笑得有些奸诈,摆明告诉他,事实就是这样。
宫祁貄不理他,跑去逗自己的小女儿了。
一辆豪华房车,拂尘远去,穿梭在车流中,如灵活的梭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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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日后…
江漠远终究还是不肯认罪,和警方对话时,表现还相当激动,但警方手里人证物证都十分齐全,他肯定是跑不掉了,因此,警方对他提出起诉。
严肃庄重的法庭上,韩定安做着最后的结案陈词,“尊敬的审判长,通过法庭调查、法庭辩论,本案的事实已基本明晰。上述种种证据足以证明,被告人江漠远……最后,我请求法庭依法公正裁判,支持我当事人的全部诉讼请求。”
坐在听众席的裴少娟,被气得银牙紧咬,目露凶光盯着韩定安。
最后,法官当众宣判,江漠远被判刑三年有期徒刑……
“咚咚”两声,法槌一向,审判结束。
当裴少娟看到儿子被带走,撕心裂肺大哭起来,立马让佣人把自己推出去跟上他。
在法庭外,裴少娟看着儿子被押解出来,一脸悲戚,大哭大嚷着,“阿远,阿远……没天理啊!”
江漠远在经过看着母亲悲痛的心情,数目无神,目光停留了一个圈后,径直看向前方。
看着儿子被押上囚车,裴少娟还想追上去,奈何人怎么追的上车,看着囚车越走越远,最后成了一个黑点。
裴少娟控住不住情绪,用力撑起身子,还没站稳,直接摔倒在地上。
她心血火燥,急促呼吸不畅后,当场晕厥,紧急送往医院!
手术室外,裴启泰脸色虽然平静,但看着手术室亮着的红灯,心情十分压抑。拄着拐杖坐在那儿的他,眸色黯淡,家里闹出一波又一波事情,他这身老骨头,都快受不住了。
江天培则是安静的坐在一旁,一声不吭,虽然他很讨厌裴少娟,但现在她这情况,也不是他想看到的。
许久,手术灯终于灭了,医生率先走出来,看到外面等待的家属,无力叹了口气。
裴启泰上前,焦急的对医生问道:“医生,我女儿现在怎样?”
“不好意思,我们已经尽力了。”医生十分无奈,摇了摇头。
“什么意思?”裴启泰抚住心脏,眸底闪动着慌乱。
江天培也走上前,等待医生说话。
“病人现在的情况是中风偏瘫,我也无能为力。”
“中风偏瘫是什么意思?跟植物人那样吗?”裴启泰追问道。
“差不多,不过比植物人要好些,她会有意识,人是清醒的,只是身体不能动弹,不能说话,肢体肌力会慢慢减退……”
裴启泰听了医生的解释,如遭晴天霹雳,身子瑶瑶欲坠,如狂风作祟下,在枝头乱颠的枯叶。
“爸……”江天培看他就快倒下似的,急忙抚住他。
裴启泰整个人早已失去了昔日的光鲜,悲痛失声,嘴里不断念叨,“报应啊,这都是报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