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股东例会,闹得不欢而散。
回到董事长办公室,江天培一脸震怒,紧紧盯着江漠远,“你快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现在他心烦意乱,一想到日后的股东大会,宫祁貄都要参与,那他们公司内部信息,还能藏得住?
“爸,对不起。”现在的江漠远,欲哭无泪,木已成舟,他再怎么想一切都是徒劳。
“你快说。”江天培摆摆手,懒得听他废话。
“我在婚前,把手里百分之五的股份转给诗文。”他大气都不敢喘,弱弱说着。
“你,你为什么要转股份给她?”江天培头疼,揉着太阳穴直皱眉。
“当时他们家迟迟不愿意让我娶诗文,所以我就用股份当作诚意。”江漠远悔不当初,低着头,不敢看父亲。
“呵呵,你还真够诚意,你就不会先跟我商量?”
“这么重要的事情,你竟然自作主张了?”
“你知道股份落在宫祁貄手里,对我们有多不利吗?”
“你……我真的……”
江天培越骂越生气,连指着他的手都在发抖,脸色渐渐开始转白,一口气没接上,双眼一阖,晕过去了。
听到‘咚’一声,江天培摔在大班椅上发出的声响,他才有所反应,吓得立马跑了过去,“爸!”
手忙脚乱打通内线,“快,来人!”
一群人,浩浩荡荡把江天培往医院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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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家。
江天培在公司气急攻心的晕倒,索性没什么大碍,休息了一夜,已经缓和下来。
今天G市下着大雨,窗外雨水啪嗒啪嗒往玻璃窗砸,炸开的水花在玻璃上裂开蜿蜒而下的纹路,一窗之隔,挡住了外面所有的风声雨声。
他躺在床上,黑着一张脸,江漠远今天也没有去上班,正坐在旁边,接受着裴少娟的责骂。
“你说你是有多笨,居然把股份转让给别人,我看你是被宋诗文那小贱人迷得七荤八素了?”
“知道股份多珍贵,瞧你这样儿把你爸气成什么样,老被女人牵着鼻子走,阿远,你再这么下去,这辈子就完了。”
“为什么凡事都不和家人商量,直接把这么重要的东西转给别人?你以后要是继承家业,被人骗光光都有可能!”
“我怎么就有你这么个笨的儿子?”裴少娟用力戳了戳他脑袋,“你给我醒醒成不?”
“妈,我知错了。”
江漠远忍不住叨出一句,耳边不断传来母亲嗡嗡作响的嗓声,就如聒噪的苍蝇,甚至比苍蝇还要烦人。
“你知错有屁用,赶紧跟宋诗文要回来,转让了又怎么样,这原本是属于你的东西。”裴少娟愤懑地乱骂一通。
躺在床上的江天培,闭目休憩着,自从昨天看到宫祁貄后,他就觉得身心俱疲,现在动都不想动了。
“宫家一家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一个比一个黑心,一个比一个贪财,那个宋诗文,怪不得这么大方,连房子都不要,原来就是因为有股份。”
裴少娟实在气不过来,往大腿拍了一下,推着儿子,“阿远,你赶紧打个电话给宋诗文,让我接电话,那个小贱人,看我怎么骂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