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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阿琉斯~~”
傍晚夕阳染红的街道上,我出声叫住了阿琉斯,里肯汉斯他们也纷纷回过头,好奇的看着我。
“上次不是和你说了吗?萨克斯手琴的事情。”
“哦~~!!”
酒有点喝高的汉斯,重重一拍手心。
“哦……是有这回事,上次我也……也说了,不过很可惜,前几天……大家逛了一圈,发现鲁高因城里……里面,似第八百四十章 领域级的……乎没有这玩意卖……”
说着,醉酒的汉斯不断摇头晃脑,脚步也如踏七星一般踉跄起来。
没想到他们也找一遍,看来汉斯对自己妹妹的事情还是蛮关心的,我心里暗暗赞了一句。
不过很可惜,这些人没找到也是预料之中的事情,除非他们和我一样,不小心逛到了某家怎么看都不像是有萨克斯手琴卖的古怪老板开的古怪海产店里去。
“没关系,我这刚刚好找到了一把,你看看合不合适。”
我将在海产店老板那里买来的萨克斯手琴取出,打开精致的镶金丝红木盒,将里面用绸缎轻裹着的萨克斯手琴展现在阿琉斯面前。
“吴老弟……果然不愧是联盟长老。连这种买不到的东西都……都能轻而易举的……”
汉斯的醉话还没说完就愕然中断,眼睁睁的看着盒子里面的萨克斯手琴。
在象征着名贵的金黄色绸缎包裹下,木质的琴身流萤着如同枫叶一般酒红光泽的萨克斯手琴,静静躺在里面,夕阳将灿烂的霞光在上面涂了几抹色彩,让它反射出金子第八百四十章 领域级的……的亮泽——这是一把美轮美奂,堪称艺术绝品的萨克斯手琴。
就连我也没有想到,本来在海产店打开来看的时候,这把萨克斯手琴的琴身是深棕色,虽然漂亮得体,却没想到会有这种奇异的变化,这是不是预示着这把萨克斯手琴的神奇之处——即使是用冒险者的手段去摧残也能经受得起呢?
咦咦——?
为什么我第一个想到的是,是这把萨克斯手琴【能经受得住摧残】这种貌似对使用者十分失礼的想法呢?
“吴老弟,这……这真的好吗?这种名贵的东西,可不是轻而易举就能弄到手的。”
萨克斯手琴那名贵璀璨的酒红色光泽,让醉醺醺的汉斯也酒醒了不少,他揉了揉眼睛,有点不好意思让阿琉斯收下这把萨克斯手琴了。
能用金币买下的东西,对于冒险者来说都不是什么问题,所以很多普通人望而兴叹的东西,冒险者都能轻而易举的得到。
但是冒险者也有得不到的东西,那些无法用金币,甚至是用宝石去衡量价值的东西,如同一件暗金装备,一颗完美宝石,或是一瓶全面回复活力药剂等等。
这把萨克斯手琴也是这样,虽然未必能和前面所举的例子相比。但是光看着它那浑然天成的,宛如一个身材婀娜多姿的少女般的精工,在此时此刻,夕阳又赋予了它一双拥有生命气息的金黄色瞳孔,这种程度的艺术品,在许多人眼里,就如同神器在冒险者眼中一样,都是无论有多少钱,花费多少心血都无法轻易得到的东西。
“没关系没关系,无论是怎么样名贵的乐器,都只有在善用者手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价值。”
虽然惊异于萨克斯手琴的变化,不过这种事情,就如同一个在赌博商店里连续一百次赌到破烂的双手长剑的倒霉鬼,赌气的用最后一点钱随手拿了仅能买得起的一根不起眼箭矢,鉴定之后这根箭矢突然爆发出七彩光芒一样。
简单来说,自己赌发了,自己在那个看似和艾吉斯一样狡诈的海产店奸商老板那里,占了大便宜。
所以对于我来说,享受这种从万年倒霉鬼逆转成为无敌幸运星的喜悦,就已经够了,也有了足够向其他人吹嘘。证明自己不是悲剧光环的恒有者的资本,至于萨克斯手琴,我到是不介意送给阿琉斯,反正留在自己手头上也是明珠投暗,埋没了这把艺术品之中的神器。
阿琉斯的目光紧紧盯着盒子里的萨克斯手琴,她的全部心神都已经被这把手琴所吸引,那双动人美眸里的色彩就宛如天边火红瑰丽的夕阳晚霞一般,在闪闪发亮。
现在,估计我就是拿出对阿琉斯专用神器卷纸筒,往她的脑袋上重重敲下去,她也未必会有反应。
“老……老师……阿……阿琉……琉斯……真的……真的可……可以给……给吗?”
本来就已经深谙四字真言术的阿琉斯,若是再结巴起来,就是这种效果,一句简单的话,她足足用了将近一分钟的时间才说完。
“哦,拿去吧,好好拉,到时候我可要评分,不合格的话,我就将它收回去,怎么样?”
我忍俊不禁的伸手去摸了摸阿琉斯那一头映衬着她通红脸蛋的火焰般长发。
“嗯嗯……嗯嗯,阿琉斯……十分十分……高兴。”
阿琉斯立刻就像听话乖巧的小狗一眼,索索的点起来头,然后,闪闪发光的眼睛重新落到萨克斯手琴上,伸出小手,慢慢的,慢慢的伸过去……
突然,她猛地缩回手。身影一闪出现在了离我们十米多远的街道边上,紧张的掏出一个水囊,从里面倒出水,将她本来就白皙干净的小手洗了又洗。
“……”
都说别将刺客的【飞龙在天】用在这种无谓地方了,你就不能好好的跑过去么?若是世界上真的存在刺客之神,看到你这样做,说不定会伤心的哭出来呀混蛋。
足足洗了好一会儿,她才将湿漉小手在身上的宽大斗篷上擦干,接着呆滞的目光看了自己擦拭着的斗篷部位一眼,突然又伤心的倒回头去,重新用力的洗了起来。
“……”
怎么说呢,莫名的让人充满喜感的一幕。
片刻之后,阿琉斯晃着湿漉漉的小手向我们这边跑过来,那急切的目光,似乎连飞龙在天都忘记使用了……话说还是不要记得的好,不然愤怒的刺客之神真要降下一个雷霆把这小腐女人间蒸发掉了。
“老师……老师……”
她跑过来,就立刻将湿漉漉的白皙小手往我眼前里晃,目光里充满了求助之色,看样子我要是不帮她想办法,她就要直接把我的脸当抹布,在上面将手上的水擦干净了。
“好好好,你别着急。”
对于阿琉斯的过度反应,我表现出了非同一般的无奈。掏出手帕递给了她。
话说回来,她怎么就一副十分肯定的样子向我这边跑过来,她又是怎么知道我身上会有比她的斗篷更干净的手帕呢?
阿琉斯心满意足的用手帕将水擦干净,然后很自然的将手帕往兜里一塞。
喂喂喂,还回来!将维拉丝给我做的爱心手帕给我还回来呀混蛋!别用那么顺其自然仿佛是宇宙规律一样的习惯动作,当着我面前将刚刚从我这里借去的手帕据为己有还一副理所当然若无其事的模样呀混蛋!!
总而言之,没有理会一旁发出愤怒咆哮的我,阿琉斯终于是将手伸向那把萨克斯手琴,像是用指尖碰触露珠一样,轻轻在上面一触即收。
如是几次,几根白皙圆润的指尖。才轻轻落在琴身上,在光滑的表面轻轻摩挲起来,然后轻轻将手琴握起,抱在怀里。
那一瞬间,阿琉斯周围仿佛出现了无数的梦幻光彩,就宛如某只海星少女完全被海星包围之后陷入的奇怪陶醉状态一样,心神已经完全沉浸在另外一个世界,超然忘我。
“呜呜——咳咳咳————咳咳咳咳咳咳——”
就在阿琉斯将萨克斯手琴抱在怀里,露出陶醉神色的瞬间,一旁的汉斯突然眼睛大张,上面布满了血丝,然后整个人就如同被什么不堪回首的东西猛然冲击心头一般,弯下腰去干呕起来。
“汉斯,你怎么了?”
除了陶醉中的阿琉斯以外,大家都连忙凑上去,轻拍着汉斯的后背问道。
“不……不知道,我也不知道。”
此时的汉斯脸上哪还有刚才的醉意,简直比死灵法师那张没有血色的脸更加苍白,他抬起头,眼睛里充满了畏惧,却摇了摇。
“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好像忘记了什么……不,好像被强迫忘记掉的什么东西……很久很久以前的可怕回忆,突然重新翻滚了起来,不断的在心里大声呐喊:危险——危险——汉斯,快点逃吧,逃的远远的,不然就来不及了……”
汉斯语无伦次的喃喃着,让我们面面相窥,都不知道汉斯以前究竟遭遇过什么可怕的事情,竟然让这个除了在和里肯发生激情碰撞以外一直都显得十分睿智冷静的法师,如此的狼狈和慌张。
汉斯的脚步,下意识的在缓缓一步步退后着,我们并没有注意到,他是在以阿琉斯为圆心不断拉开距离,只是以为他喝醉了酒,又经历了一场莫名其妙的恐惧袭击。脚步有点虚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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