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时候,苏梨脸上已经完全消肿了,而且也不疼了。不过贺葑艇还是让家庭医生过来给她看了一下,并且再次上了一回药。
苏梨内心也有些无奈,但是贺葑艇是关心她,对于这样的关心她还是很受用的。
在贺家吃了一顿十分丰盛的早餐,然后又在贺葑艇的陪伴下参观了整个主宅。这用贺葑艇的话来说,就是带她巡视将来住的地方,有什么不满意的也可以改。
苏梨:……
改?
我提出要改的话,怕不是贺家的祖宗的棺材板要压不住咯!
她心里这么吐槽着,面上却还是带着笑意,用十分疑惑地语气问道:“为什么我提出了就能改,三爷不怕贺家其他人听了不高兴吗?”
贺葑艇闻言忍不住笑了一声,用一种十分拉仇恨的语气说道:“整个贺家都是我的我看谁敢有意见。”
这话不假。
贺葑艇上面虽然还有两个哥哥,但是一个早年太嚣张被人报复,打断了腿,现在还坐在轮椅上呢。他倒是想翻天啊,奈何被压得死死的。这偌大的贺家,都快没人记得他了。还有一个性子懦弱,早年里争不过老大,后来又争不过贺三爷,索性就搬离了A市,在外头老婆孩子热炕头了。
这两人,一个有心无力,一个就识时务。至于其他旁支,那都是依附贺家的菟丝花,更是翻不起风浪。贺葑艇把整个贺家都握在了手里,自然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了。
苏梨倒也知道这里头的情况,不过她从来不去提这些。贺葑艇早年吃了不少苦,才成就了如今的贺三爷,那可都是拼尽一切得来的东西。哪怕知道对方再如何挨着自己,苏梨也不会随意去破坏他的东西。
贺家太大了,逛完一圈之后已经到了饭点,于是贺家厨师又做了许多拿手菜,把整个餐桌摆得满满当当的。
“对了,你今天不用去工作吗?”苏梨吃着一块绿茶饼,问他。
贺葑艇点了点头,“明天要去国外出差,今天可以休息。一会儿吃完了饭想去哪里玩吗,我陪你去。”
“要三爷陪我去玩,这不太好吧?”苏梨一只手支着下巴,一只手里捏着一块撒了糖渍桂花的糕饼,一边啃着,一边带着笑意看他。
这姿势真是悠闲散漫到了极点,跟她以前表现出来的模样完全不同,贺葑艇觉得有些新鲜,便一直看着她。听她故意这样调笑,一点儿也不生气,反而凑近了问她:“那还不把握好机会?明天开始我要出差半个月,到时候可见不到你了。”
苏梨啃完了手里的最后一口糕饼,又去伸手拿了一块玫瑰糖,刚想塞自己嘴里就看到贺葑艇越凑越近,于是掉了个转把玫瑰糖喂给了他。
贺葑艇第一次享受被投喂,然而却是一块红艳艳甜蜜蜜的糖,心里也有些哭笑不得,只是看着苏梨的模样愈发温和。跟平时那个淡漠邪肆的贺三爷仿佛是判若两人。
“那——不如一起去看音乐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