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想还是下个星期去为好。”
怕韩少良以命令的口气,非要她明天去,弄得她下不了台,她又想了一个个人的理由:“这两天,我私人也有些事。”
边说边灵机一动,就想到了昨晚李锦明教给她的那个办法:“呃,我就告诉你吧,这个星期天,我男朋友家里请我去吃饭。”
这样一说,韩少良就不能再坚持了:“哦,是这样的事,那是不能不去的。好吧,下个星期去,就下个星期去。不是星期二,就是星期三,你预先安排一下,好不好?”
“好的,那我走了。”龚蓓蕾应答着,就站起来走出去。
回到自己的办公室,她本想给李锦明打个电话,但想到晚上要跟一起吃饭,就没有打。
还没到下班时间,李锦明就给他发来微信:我已经去饭店了,在那里等你,你不用急。
龚蓓蕾看着这条微信,心里涌起一股暖流和爱意。她觉得他对她真好,这才是真正的爱啊:互相牵挂,关心,体贴,处处替对方着想,理解宽容对方,两人在一起时无拘无束,两情相悦,温馨幸福。
韩少良的占有哪里能叫爱?那是一种近乎本能的欲望,是男人的占用欲,征服欲,控制欲,虚荣心和炫耀欲,与权力的膨胀和金钱的积聚有关。
与这样的强势男人在一起,女人永远是被傲视,欺凌,虐待的弱者。这是一种生不如死的痛苦和悲哀,即使钱再多,也没有什么意思。
她应该感谢施菊香,是她让她获得了解放。尽管她与韩少良的斗争一波三折,非常艰苦,却终于能摆脱他的色爪和控制了,也能够重新恋爱了。因此,她对施菊香一直心存感激,总想报答一下她。尽管施菊香对她的态度有所改变,这可能是受了韩少良挑唆的缘故,但平时见到她,她总要给她打个招呼,说几句话。
这也是她在举报韩少良这个问题上有反复的原因之一,她想把韩少良弄进去了,就苦了她,甚至还会连累她,这是对不起她的。
韩少良口口声声说爱她想她,大言不惭地说不能没有她,真是笑话,这也叫爱?爱能违背对方的意志强行做那种事吗?
哼,李锦明才叫爱,我自己不说失足史,他就坚决不问,我告诉他了,他平时也从来不提,还理解我,关心我,体贴我。更重要的是,我只要不愿意跟他亲热,他连手也不摸我的,不要说强行做那件事了。
从这个意义上说,她与韩少良之间的斗争,不是纯粹的利益之争,而是一场爱与欲的较量。
她给李锦明回了一条微信:好的,我忙完就过来。然后从容地做完手头的工作,才收拾了一下办公桌,出去赴约。
她开车赶到那个饭店,天已经暗了下来。她停好车,走进饭店,来到鸳鸯厅,李锦明已经点好了冷菜,要好了酒水。
“蓓蕾,今天热菜由你点。”李锦明一见她进去,就热情地说,“你喜欢吃什么?自己点,今天换换口味。”
龚蓓蕾心里感到好温暖,好开心:“你点不是一样的?”说着就叫过服务员,拿过菜单点起来,“清蒸鲈鱼,清炒芦荟。”
她点了两个,推给李锦明说:“你也点两个吧。”
陈智智点了两道她喜欢吃的海鲜,给她倒了半杯干红,举杯说:“来,蓓蕾,首先,要祝贺你事情终于有了进展,可以说是心想事成吧,我们碰一下杯,喝一口。”
龚蓓蕾跟他碰了一下杯,喝了一小口酒,开门见山说:“今天上午,他又招我谈话,让我出差去武汉,还突然叫我龚总,你说,这有什么不正常吗?”
“哦?”李锦明喝了一口酒,眉头微皱,话从心生,便脱口说道,“他的名堂还挺多的嘛,啊,上个星期让你去厦门,昨晚要闯到你家里去,今天又突然让你去武汉,他这是想干什么呢?”
龚蓓蕾说:“我也有点纳闷,这阵子,他变来变去的,让人感到有点奇怪。”
李锦明沉默,吃菜,沉思。龚蓓蕾边吃菜边说:“是不是我们多心了?他不一定有特别的用意吧?”
李锦明说:“你不要想得太简单,这里很可能有鬼名堂。”
“哦?什么鬼名堂?”龚蓓蕾说,“他让我明天就去,我觉得太突然,就推说有事,坚持下星期去。我心里有些吃不准,所以想听听你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