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么样,还是应该提醒一下他,把应该说的话说出来,也算是对他的一种帮助和答谢嘛。
于是,她说:“韩总,有些地方,你是应该注意一点,譬如,厦门那笔六千万的好处费,你怎么能一个人作主呢?这可不是一笔小钱,我不知道怎么跟其它三位董事说这事?因为说了,他们会怀疑里边有猫腻。”
韩少良吃了一惊,但马上打出笑容,装作意外不解的样子说:“哦?你还这样想?我为公司便宜到一点几个亿的资金,功劳没有,也有苦劳吧?不提出来给我一点奖励,还要怀疑我,真是冤枉啊。唉,股份公司就是不自由,还是私人公司好啊。”
龚蓓蕾觉得他说得太露骨了,就一针见血地说:“所以,你一直想把蒙丽集团变成你的私人公司,是不是?”
韩少良没想到她越来越放肆,竟敢当面这样说他,就恼羞成怒,真想骂她几句。但想到她马上就要遭殃,就要消失了,就压下火气,带着苦笑说:“你说话越来越厉害了,啊?这种话不能随口就说的,那是要伤人心的,明白吗?你还年轻,应该懂得一些人情世故。真的,不管怎么说,我除了感情上对你发生过几次礼貌外,还是有恩于你的,你应该懂得感恩才对啊。我也不要你怎么感恩于我,但起码说话对我尊重一点吧?”
龚蓓蕾被他这样一数落,又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嗯,这个我接受,以后一定注意。说话太直接,是不太好。但我也是一片好意,忠言逆耳啊。”
韩少良阴险地笑了:“好好,那我就谢谢你的好意。以后再遇到这种事,我一定把你叫上,两人商量以后才做决定,好不好?”
龚蓓蕾信以为真地说:“好的,如果我不在,你可以跟其它三位股东商量。”
“没问题。”韩少良爽快地说,“现在你说说,我们公司的财会应该怎么调整?”
龚蓓蕾拿过他办公桌上那张财会一栏表,指着上面的财会名单说:“蒙丽集团总共有八个总账会计,十个现金会计。我想这样,第一,在不影响他们生活的情况下,要对他们进行异地对调。”
“第二,我们五个股东都有安排或者指派一名财会的权利,但不得与那个股东在一个单位工作。我要强调的是,每个股东只能有安排一名财会的权利,多的要调做其它工作。”
她的这个意思是:要把韩少良的侄女,蒙丽集团总部的总账会计调走,而且要把他安排在下面分公司的另外五名财会调离财会岗位,安排其它工作。这样做,就大大消弱了韩少良的财政大权。
韩少良最怕的就是这个,所以他是不能同意的。但现在,他考虑到龚蓓蕾已经神气不了几天了,就在表面上同意说:“好吧,就按你说的办。”
但为了拖延时间,使这个调整方案因她很快出事而得不到真正实施,他又狡猾地说:“你让他们三位股东,把要安排进来的财务名单报上来,我们要审核一下。不是阿猫阿狗都做能财会的,尤其是像我们这样的集团公司财会,必须要有经验和资格。另外,你分别给这些财会打电话,征求他们调动的意见,看他们到哪里比较方便。要调离财会岗位的,也问一问他们愿意做什么工作。这样确定后,你再起草一份文件,我看一看,就发下去。”
“好的。”龚蓓蕾高兴地答应,心里暗暗为韩少良终于同意了她的要求而松了一口气。
昨天晚上,她想好了对付他的几种方案,还跟李锦明通了电话,跟他一起商量对策:要是韩少良还是耍无赖,不同意,或者推托拖延,她就根据情况,不是把那三个股东叫来,再次当面逼他交权,就是干脆去跟陆晓峰他们见面,实事求是地举报他,让他进去以后,再对蒙丽集团进行整顿。
没想到,今天韩少良出乎意外地爽快,那她就不能再跟他闹了,只得照按他的吩咐去做:“好吧,我这就去一个个落实。”
说着,她就转身走出去,回到自己的办公室,一个个打起电话来:“顾总,你好。我跟你说,韩总终于同意办了。你把你要安排进来的财会名单和他的简历发给我,通过邮箱,或者送过来也行。”
打完三位股东的电话,她再按照蒙丽集团内部通讯录上的电话,给下面一个个分公司的财会打电话,她先打三湖张会计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