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续,办到什么程度了?”
龚蓓蕾说:“差不多了,就一个红线图没拿到了。”
“要抓紧,争取赶在明年上市前开工。”韩少良习惯发号施令,尤其是当着员工们的面,他总是以命令的口气对龚蓓蕾说话,以示他董事长的权威。
他在站在门口说完这几句话,才走到里面的会客区,坐下来,等待龚蓓蕾坐过去。
龚蓓蕾把泡好的茶给他端过去,然后去关了办公室的门,才走回来,在他对面的洗发上坐下来。她心里有些紧张,嘴上却轻松地说:“你开得好快啊,两个小时多一点点,就到了。”
“心里急,车子就跑得快。”韩少良也想把谈话的气氛搞得轻松幽默一些。
他边说边把目光朝龚蓓蕾的眼睛里探去,想跟她接通一下开始有些生疏的心灵。龚蓓蕾却闪烁着目光,不肯跟他对视。
韩少良心里有些难过和不安,就开门见山地说:“我没想到,她会这么快就找到这里,这是一个很严重的情况。不知你的怎么想的?所以我特意赶过来,跟你商量一下,我们应该怎么办?”
龚蓓蕾眨着眼睛看着他说:“是啊,我也感到很意外。那天她来,显得很平静,似乎胸有成竹。我却反而被她搞得很紧张,很慌乱,不知道怎么办好。”
韩少良最关心的是他们的秘密:“你有没有把这里的情况告诉她?”
“这里什么情况?”龚蓓蕾没有反映过来。
韩少良只好点明:“这里小金库的事。”
“没有。这个,我怎么能说呢?”龚蓓蕾观察着韩少良的脸色,揣摩着他的想法。
韩少良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嗯,这是对的。这个说了,公司就要乱了。”
龚蓓蕾沉默了,她在等待韩少良说出实质性的话来。本来,她想打电话问一下施菊香,再决定如何对付他。可她想来想去,觉得不妥。在韩少良的态度明朗前,他们三人的关系是很微妙的,充满了不测的变数,甚至都有很大的危险。
所以,她要静观其变,才随机应付。施菊香说好回去跟他谈了,就打电话告诉她的。却没有打电话给她,这就是一种值得提防的变化。
“那你怎么能把我们的事告诉她呢?”韩少良开始埋怨,“这种事是不能承认的,一承认,会出现什么样的后果,你知道吗?”
龚蓓蕾的眼睛瞪大了:“我要说吗?真是天晓得。开始,我也坚决不说的,可是她,把什么情况都搞清楚了,一件件说出来,弄得我惊慌失措,尴尬极了。后来,为了不让她在这里大吵大闹,给员工们听到,我才不得不把一些事情说出来,然后跟她一起到外面吃饭,总算和平地应付了过去。你倒还怪我?哼。”
韩少良的火气还是很大:“你应付过去了,可我呢?我被她弄得多难堪,你知道吗?我从来没有承认过我们之间的事,一直在瞒着她,她却当着我的面,把我如何把你骗到别墅里,后来怎么怎么的,一一说了出来,你说我有多尴尬?真恨不得钻到地底下去啊。说实话,我平生还从来没有被谁弄得这样难堪过,却又不好发火,真是太窝囊了。”
龚蓓蕾不认为自己有错。她喝了一口茶,才坚定地说:“其实,这种事是瞒不下去的,不管我说不说,迟早都会暴露的。所以我想,都已经到了这一步,我们就应该面对现实,商量一下,如何妥善解决这个问题。”
“那你说,你是怎么想的?接下来准备怎么办?”韩少良听她这样说,马上咄咄逼人地追问,“她在等我的答复呢,只给我三天时间。”
龚蓓蕾转过头不回答,她不能先表态。她知道,到目前为止,她的命运还掌握在韩少良的手里。要是过分得罪了他,会有人财两空的危险。所以这些天,她的心里一直在进行激烈的斗争,却怎么也想不出一个万全之策。
经过这段时间的情人生活,她已经烦透了这种不人不鬼的日子,也看透了韩少良的真面目,所以早已不想再跟他结成正果了。而想尽快跟他断绝关系,最好是彻底离开他,然后去找一个好男人,开始过真正安逸幸福的生活。
可韩少良会答应吗?他会把应该属于她的财产给她吗?能让她继续在蒙丽集团当总经理吗?按理说,这是完全可以的,也是他应该做的。
可问题是,韩少良不是一个正规的企业家,也不是一个正常的人,而是一个腐败官员,一个官商结合后产生的畸形富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