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
孙小琳有些口渴,真想喝茶,但她还是警惕地没有喝。她听兴宇说过,省城几个色男要诱猎候晓颖,那晚居然在酒里下药。
郝书记继续滔滔不绝地说:“在这里,我主要说私。呃,应该说,朱金和的出事,我也有责任,也很痛心。我是一个当家书记,跟他私交也不错。当然,我从来没有收受过他什么东西,我只对他严厉批评教育过几次。上次,你们来反映他的问题,我就狠狠地批评了他,并且把他挪了位置。我还是有所察觉,并尽了一定责任的。但他不思悔改,变本加厉,最后走上这条不归路,我也没办法,这是谁也挽救不了的。从个人感情上说,我也想救他,可他贪贿的钱财巨大,而且造成市职业学校建筑的质量问题,还生活腐化堕落,买凶杀人,已经构成了死罪。所以,我才在一次会上说,不杀不足以平民愤。其实,我只是说出了广大人民群众的心声,我说与不说是一样的,法律会对他作出公正的判决。我说了这个话以后,市里有人对我背后有些议论,这是一种误解。”
孙小琳耐着性子听着。她知道他绝对不会只跟她说这些冠冕堂皇的官话,他还没有放下官架子,依然没有忘记常在会议上说“当家书记”这个词。
“我知道,朱金和最后狗急跳墙,要谋害杨兴宇,既是想保护自己,也是出于对杨兴宇的仇恨和嫉妒。孙小琳,我可以这样说,你不要生气,他们两个校友,其实到后来,已经发展成了政敌兼情敌的关系。”
孙小琳吃惊地瞪着他,想开口反驳他。郝书记却用手势制止了她:“你不要紧张,其实,我什么都知道。孙小琳,你就不用再瞒我了。韩少良和朱金和都打过你的主意,甚至还对你有过不轨行为,是不是?”
孙小琳慌乱地摇着头说:“没有,你听谁说的?”
郝书记更加神秘地说:“我怎么知道?我是从他们对你的神情和反映上看出来的。但你没有屈从,他们没有得逞,所以他们对你有嫉恨。这一点,你做得很好。孙小琳,说实话,就是因为这一点,我才赏识你,也才力排众议提拔你的。”
孙小琳愕然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郝书记又说:“我也可以如实告诉你,我是喜欢上你,才把你调进市政府来的。可你进来以后,一直在躲避我,防着我。我没有生气,也不放弃。因为你是好样的,孙小琳,你真的与众不同,既美丽,又有个性,也能干。正是这些优秀品质,我才越来越喜欢你了。”
孙小琳惶恐不安:“郝书记,快不要这样说,这样说,我就走了。”
郝书记微笑着说:“你走?好啊,你走吧。我话还没有说完,你是不会走的。我实事求是地跟你说,我这个身份,要个把女人还不容易吗?就我们市政府大院里,就有主动贴我的女人。还有下面一些单位里的头,外面一些老板,经常要给我安排女人,我都回绝的。自从韩少良那天晚上带你认识我以后,我就一直想着你,怎么也忘不了。但我不急,
我想有缘自会碰面的。果真,那天,你主动给我打了电话,为你丈夫说话。我好高兴,知道我们的缘分来了。我就开始想办法,把你调到我身边来。我想我们明地里是上下级关系,暗地里做最好的朋友。这种情况,在现在的官场上是相当普遍的。我可以这样说,现在几乎没有一个有权的男人没有情人,有的还不止一两个。但我没有其它的女人,我只要你一个就够了,真的,孙小琳。”
孙小琳听得胸脯呼呼起伏起来:“郝书记,我求你,不要再这样说了,我不是这样的人,真的。你说得没错,要是我是这样的人,我早就不是现在的我了。我的命运,就可能像孙敏敏和刘桂花一样悲惨。”
郝书记脸上掠过一层不快的阴影。孙小琳害怕他会大发色火。可他没有,只是沉默了一会,就又抬头看着她说:“你把我当成韩少良和朱金和?我跟他们一样吗?”
他两眼死死地盯着孙小琳,逼她回答。可孙小琳就是紧闭嘴巴,不肯回答。
郝书记只得自回自答:“绝对不一样的。我可以这样说,我现在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们两个人下去,你信不信?”
孙小琳惊恐地望着他,不敢喘气。
“我可以借杨兴宇治病休养的机会,调人到教育局去当局长。等他身体好了,位置就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