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金和犹豫了一下,再次否认说:“我没拿。”
张灵凤抚摸着被掐疼的喉咙说:“你这个人哪,我说你什么好呢?你真的已经被钱迷了心窍了。这样下去,你要死在钱眼里的,也会死在女人洞里的。”
朱金和还是自信地说:“不会的,你就放心好了。不是这么长时间了,一点也没事吗?你不要被他迷惑,好不好?他巴不得我出事,你知道吗?”
张灵凤冷静了下来,理智地劝导他说:“看在我们夫妻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早点醒悟过来为好。你自己去上缴这些钱,或者叫投案自首,这对你是有好处的,起码能减轻刑罚。要是被他们发现,追查出来,那就不一样了。”
朱金和垂下了头,两手插在头发里,痛苦地揪着自己的头发说:“没想到,真的后院起火啊。为了搞这些钱,我化了多少心血?又化了多少精力跟他们进行斗争。到头来,被他只几句话,就把你策反了。你怎么这样啊?不仅劝我自首,还想告发我,你这是要置我于死地啊。”
张灵凤说:“我们这是为你好,你明白吗?”
朱金和猛地抬头,睁着充血的眼睛冲她嚷:“不,灵凤,你别听了他的挑拨,说傻话,做傻事。让我去投案自首?哼,你说得倒轻俏。这是万万不行的,现在说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其实恰恰相反,坦白从严,抗拒从宽啊。他们没有证据,就无法立案,更没法判刑。而一旦你自己坦白了,他们有了证据,就会重判你,你懂不懂啊?”
张灵凤被他说哑了。
朱金和继续说:“灵凤,你也不想一想,我真的进去了,你就脱离得了关系吗?不可能的。现在社会上,查出来的夫妻,都被一起判刑的,妻子只是稍微轻一点罢了。你真的太幼稚了,也有些冲动,差点做了一件后悔终生的傻事啊。”
张灵凤感觉他说得也有道理,又开始迷糊了。
朱金和见她被说动,就更加起劲地说:“再说,我也不能去自首啊。你不是不知道,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我的身上牵扯着多少人?郝书记,周市长,还有韩主任,陶顺仁,等等,一大群有头有脸的人物哪,我怎么能去害他们呢?”
张灵凤被他越说越糊涂,呆呆地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朱金和充分发挥自己的说话特长,他相信自己还是驾驶得了面前这个直性子没心计的女人的:“灵凤,你的头脑真的太简单了。你想想,有他们这些头面人物支持我们,我们还怕什么?我可以说,我是绝对不会有事的。我出事了,他们也怕啊,所以,他们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我的,你明白吗?哼,他杨兴宇算老几?啊,我要是把他跟你说的这些话告诉他们,他们不气得跳起来,不把他撒职,或者搞倒,我就不信吴。”
张灵凤被他说得害怕起来,但她别着脸,没有说话。
朱金和见她的意志有所动摇,知道女人没有一个是不爱钱的,就把最能打动她心的几句话抛了出来:“灵凤,你真的就不要钱?我看不是。你是不放心,怕出事对不对?这你就多虑了。现在这个社会上,有多少官员是干净的?要是全部彻查的话,我看百分之八十以上的官员有问题。可是实际抓起来的又有多少呢?还不到百分之一吧?韩少良,郝书记,他们难道比我们捞得少?绝对不会少的,很可能比我们多得多。我们跟他们相比,那是大巫见小巫呢,可他们不是一点事也没有吗?”
张灵凤被杨兴宇用正直的思想和正义的力量扶强起来的头颅,在腐败分子的歪理邪说面前,在实际存在着的社会现实面前,又慢慢垂了下来。
朱金和的脸上又显出了得意和胜利的亮光:“手头有钱多好啊,灵凤,心里踏实,脸上有光,生活安逸,要买什么就能买什么。许多人都弄都弄不到啊,你倒好,弄到了,还要去上缴,去自投罗网,社会上哪里还有这样的傻瓜啊?”
张灵凤的眼睛里也流露出了回心转意的亮光。
朱金和见时机成熟,才坦白说:“灵凤,我是怕你做傻事,也怕你保管这些钱不安心,才拿的。其实,我这才真正是为你们着想。我想给你们保管好这些钱,等以后安全了,再给你,也给些儿子。”
张灵凤这时候才开了口:“你不是说,这些钱都给我们的吗?”
朱金和无赖地笑了:“那是我随便说的。夫妻离婚,财产平分,这是有法律规定的。我们这样好不好?这些钱,我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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