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顾宜柔以为萧浔阳会和拂云在一起,她以为他们四人会这样长长久久的一辈子。
哪里想,过去的一切不过就是昙花一现的一场梦罢了。
顾宜柔笑了笑继续说道:“我这此生恐怕不会有机会生个女儿了,不过你倒是可以。如果你有女儿,我一定让我的儿子娶她!”
萧浔阳的神色一黯,他是想要个女儿,但只想和拂云生的,可是他还有机会吗?
一定有的,只要他做了皇上,打败夜亭江,就一定有机会!
萧浔阳眸光骤亮,沉沉的声音道:“这桩亲事,我们结定了!”他敛了敛眸子,随即跟在玲姑身后走了出去。
夜色越深。
凤鸾宫的偏殿内。
萧浔阳站在窗前,望着前面不远处的正乾宫,他爱的人就在那里,可是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在别人身下承欢。
顾宜柔说的没错,他不能冲动,如果他死了,拂云永远都不会属于他了。
他要忍!
就算心被千刀万剐,滴着血,他也要忍住,只要他活着就一定能够赢回拂云的心,把她从夜亭江身边抢走。
这一夜,萧浔阳就站在窗前望着正乾宫的方向,眼底充着血。他不停的劝告自己不要忘记自己今日所受的一切,这一切都是夜亭江赐给他的!
只有这样刻骨的恨才能让他记住自己曾经的软弱。
这一夜,除了夜亭江在梦中醉生梦死之外,其余人都没有睡。天亮的时候,夜亭江从睡梦中清醒,他看着身旁的人安静的睡颜,想起昨夜的缠绵,心中无尽的满足。
他摄手摄脚的起身穿好衣服,然后春光满面的出去上朝去了。
夜亭江前脚方走,巫拂云便醒了过来,她唤了房外候着的宫女嬷嬷进来伺候,宫女忙着为巫拂云梳洗更衣,而嬷嬷则铺床叠被,验收喜帕。
这洁白的帕子上落了一滴殷红色的血,如盛开的梅花,嬷嬷喜笑颜开收起了帕子朝着巫拂云一礼,然后退了出去。
灵月走进来道:“皇上临走前吩咐,让娘娘你好生歇着,不必去凤鸾宫请安!”
巫拂云无精打采的盯着镜子中的自己,轻声道:“这是宫中的规矩,不能破,否则又该有人说闲话了。左右无事,去散散心也好。”
灵月点了点头,随即搀着她出了正乾宫。
而此时的御花园里,萧浔阳易容成普通的侍卫出来打探消息,就见两个嬷嬷朝着这边走来,其中一人手上还托着一个盘子。
萧浔阳往岔路上走去,与那两个嬷嬷隔着一道假山,就听其中一人小声说道:“皇上到底是年轻气盛体力好,你不知道昨夜皇上竟然持续了一个多时辰呢,贵妃娘娘一直在求饶,那声音整个正乾宫外的人都听见了。
我今早去验收喜帕,瞧见贵妃娘娘精神不济,想来是被折腾坏了。”
另一人忙提醒着她:“宫闱密事你也敢说,小心被别人听见。”
“这里就你我两人,怕什么?我听说皇上今晚还要贵妃娘娘侍寝,照这个速度,想必过不了多久,贵妃娘娘的肚子就该有动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