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瑟心头不由的一惊,想到之前天君犯下的那些事,她觉得玄渊的猜测也许没有错。
天君此人性子偏执,当年失去与自己有婚约的鸾舞早已埋下了仇恨的种子,如今鸾舞的儿子又要毁约。
作为六界主宰他自然是咽不下这口恶气的!
琴瑟深吸了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玄渊问:“我们什么时候回去?”
玄渊回头看了一眼那半敞的医馆大门,他眸光微微一沉,叹了一声道:“等长澜收到京城传来的信,我们就走!”
他话音方落,天上突然落下了几滴雨,他自嘲的一笑搂着琴瑟的腰道:“你看,就连老天都落泪了。”
琴瑟抬头望着黑压压的天,轻声道:“他们历经了这许多磨难,如果还不能在一起,那就太没天理了!”
玄渊轻笑着不答,他为琴瑟怀中的女儿拢了拢襁褓,温声道:“走吧,不然女儿该着凉了!”
琴瑟点了点头,和玄渊依偎着消失在秋雨蒙珑之中。
夜色越深,这雨却是越下越大,直到天亮都没有停歇!
皇宫内。
夜陌寒一脸的憔悴,自从萧君离昨夜里昏过去之后一直都没有醒过来。
太医说他是因为受了极大的刺激又因动了内力而导致心血逆流,元气大伤只怕一时半会也好不了。
至于萧君离那一头白发,太医更是没有办法。
门外大雨倾盆的下着,那哗啦啦的雨声和着一阵脚步声传来进来。
“王爷,煜王传信来了,你看?”楚修尘手中握着一封信笺,眉宇间笼在一起,神情黯然的望着自家的主子。
夜陌寒回头,那目光中满是浓烈的哀伤,他长叹一声伸手接过那信笺展开,神色却是越加的凄凉。
“让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吗?”夜陌寒有些暗哑的声音问道。
楚修尘点了点头道:“都已经准备好了!”
夜陌寒站了起来,他走到窗前望着外面那倾盆大雨凉凉的声音透着哀凉之感:“那就开始吧!”
楚修尘却有些疑虑,他看了一眼那躺在龙榻上昏迷不醒的人,说道:“难道不等皇上醒来吗?”
“他怨就怨吧,我妹妹总要入土为安的!”
夜陌寒心底好压了块大石一样喘不过气,他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又道:“三日后,待皇后娘娘入葬之后,在给长澜传信!”
楚修尘看着他满是痛色的侧脸,心中不忍,他家主子一个人背负了太多的东西。明明他的心中很是悲痛,却依旧强撑着不倒下,还要亲自操办皇后的丧礼!
他垂下头应了一声:“是!”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楚修尘方走,凌夙便疾步走了进来,他朝着夜陌寒一缉道:“王爷,不好了!鄞州发大水了!”
“什么?”夜陌寒神色一变,眼底闪过一抹忧色。
凌夙匆忙将折子递了过去道:“从昨天开始鄞州便降下大雨,夜里冲毁了堤坝淹了数十个村镇。好在鄞州知府先前收到消息,早已将百姓转移才没有造成重大的伤亡。”
夜陌寒匆忙接过折子,待看完折子上的内容后,他脸上的神色却是越来越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