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避也不避。刀气到了安争身前几米远的地方就被崩碎,那个囚欲之境的修行者,其刀气连安争的身体几米外的护体真气都破不开。
相反之下,护体真气的反震之力将他从半空之中震的往后飞了出去。安争看了一眼远处半山腰上那片最大的建筑,那城中之城。那就是赫连家的祖宅,不管赫连家分离出去多少分支,那祖宅就是他们的根。甚至半山腰上那祖宅的城门,比九峰山城的城门还要大一些,按照大羲的律法,这是违制的,可惜的是明法司没落之后,这种事已经没人查了。
看清楚那城门的位置,安争将手里的旗杆掷了出去。那旗杆带着呼呼的风声,在半空之中将那个跌落的将军胸膛直接撞出来一个巨大的血洞,然后挂着那将军的尸体飞向半山腰。只是一个恍惚而已,那大旗杆带着尸体就砰地一声戳在赫连家的城门上,直接戳了进去,没入一半还要多。而那挂在最前面的尸体,直接被撞了个粉身碎骨。
那旗子垂下来,还在滴血。
离着那么远,安争的左眼里蓝色星点微微转动,那旗子随即噗的一声冒起来一团火苗,很快那大旗就烧成了灰烬。
大街上,数不清的士兵朝着安争冲了过来,挥舞着手里的刀子。
安争一跺脚,只是一跺脚,大地都为之震动了一下。大街上那些冲过来的士兵全都摔倒了下去,在地面震动的那瞬间,他们所有人的腿骨全都断了,震动的力量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腿骨之后是全身上下所有的骨骼,全都断开。这些人躺在那疼的哀嚎起来,却偏偏一时半会儿还死不了。
安争的步伐并不快,但是稳定坚实。
一个修行者从侧面冲过来,一件刺向安争的脖子。谁也没有看到安争怎么动,甚至没有人看到安争动,那剑忽然自己折返回去,一剑刺穿了那个修行者自己的脖子,血流如注。
刀来,持刀者被刀所杀。
剑来,持剑者被剑所杀。
来者,挡者,皆死。
赫连亨得到消息之后快步从大厅里走出来,然后登上了内城的城墙。站在城墙高处,正好可以看到那大街上缓步而来的白衣年轻人。那人身前身后已经倒下了不知道多少尸体,但他的白衣却依然那么干净,不染尘埃,不沾血迹。
“陛下!”
赫连亨手下一人抱拳道:“这人也太猖狂了些,必然是大羲派来的,属下愿意一战,为西平国斩杀此人。”
“去!”
赫连亨吩咐了一声,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里一阵阵的恐惧。分明进来的只是一个年轻人而已,为什么在自己家里,多年经营之地,自己会害怕?
那个人从城墙上掠下去,距离安争还有几百米远的时候就虚空拉弓,然后一直劲气之箭朝着安争激射而来。那箭看不到,瞬息而至。安争等到那劲气之箭到了近前,伸手一抓,竟是将那无形的箭抓在手里。他看到远处有一个小孩子一脸茫然的站在那,手里还拿着一个弹弓,安争笑了笑,随手将弹弓拿过来,把孩子放在稍微远一些的地方。然后拉开了弹弓,将自己抓住的那支劲气之箭射了回去。
然而,安争终究不怎么会玩弹弓,射的还未必有那个小孩子准确。
劲气之箭距离那个修行者能有四五米远过去,然后轰的一声将赫连家的城堡一角射的炸开。大块大块的石头从城堡上滚落下来,然后砸进赫连家院子里,至少两排房子在这一瞬间被夷为平地。
“猖狂!”
赫连亨大怒:“谁敢为朕杀了这个狂徒!”
他手下的人面面相觑,他们眼睁睁的看着刚才冲过去的那个人不知道怎么就被安争一把掐住了脖子,然后单手举过头顶,当做炮弹又扔了回来。那修行者在半空之中肯定是想要挣扎的,但已经小满境巅峰的他却连一点办法都没有。那修行者的身子就是击碎城堡的第二颗炮弹,将一座城门楼炸的四分五裂。
安争回头看了一眼那个傻乎乎的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依然站在那呆呆的看着安争的孩子,他笑了笑,取了一颗糖和一本功法放在他手里。
“你叫什么名字?”
“言清歌。”
“好名字。”
安争指了指那本功法和糖:“我刚才弄坏了你的弹弓,这个赔给你好不好。”
那少年摇头,眼睛湿湿的好像马上就要哭出来:“我......我想要我的弹弓。”
安争叹了口气,选了一把红品的木剑递给他:“这个赔给你,算是顶了你的弹弓行不行?”
小孩子看了看木剑,这才破涕为笑:“好!”
安争站直了身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座房子:“去那边吧,一会儿这城里就会放其烟花。你在那里不要出来,出来的话娿就看不到了。”
“烟花漂亮吗?”
“漂亮。”
“那你放的烟花,都是什么颜色的?”
“红色。”
安争缓缓的吐出一口浊气,然后继续向前:“只有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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