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随随便便进来,不用通报甚至不用勘验身份就放进来,那么这样的军队要是敢自称精锐之中的精锐,我觉得那是实打实的自欺欺人。我不是军人,但是现在你们这五百人归我节制,我就是你们的将军。”
安争一摆手:“脱了你的军服,滚出这座大营。”
那士兵愣住:“你让我滚出大营?”
安争道:“对你,我连第二遍都不想说。”
那士兵冷笑起来:“我是陛下亲自挑选出来的,自大羲百万强军之中,三千虎贲,就连圣殿将军都无权节制,别说你一个军外之人。你可问问,王爷是不是会随随便便处分一人?”
“王爷处分不处分,是他的事。”
安争站起来说道:“我得到的命令,是带着你们这五百自称天下致锐的虎贲骑兵将烽火连城夷为平地。但是现在看来,我一个人去比带着你们更好一些。但是,既然王爷把你们交给我带着,你们连军令都不听,就休怪我替王爷执行一下军法。”
那士兵哼了一声:“江湖一截草莽,王爷给你脸了。我还是那句话,这虎贲军中,虽然我只是一个士兵,但你滚的,我滚不的。”
安争笑起来:“你不这么说,我怎么好意思杀你。”
那士兵脸色一变,突然一转身出去,站在院子里高喊:“有人造反了!”
安争也不理会,走出大帐站在那看着士兵喊叫。不多时,五百虎贲骑兵全都聚集过来,不少人手里都拎着兵器。领队的副将叫福北人,脸色有些不好看的走过来:“军营之中,大呼小叫,成什么体统!”
那士兵添油加醋的说了一番,格外委屈。 安争只是脸色平静的看着他们,一言不发。福北人脸色变幻不停,转身啪的一声给了那手下一个耳光:“跪下!”
那士兵愣在那:“将军?!你让我跪下?”
福北人道:“我让你跪下,你不跪?”
那士兵愣了好一会儿,咬着牙跪了下来。福北人对安争抱拳道:“是卑职疏于管教,以至于他们狂妄自大,触犯了先生。还请先生见谅,卑职会带回去严加管教。”
安争摇头:“不,我不需要你严加管教,现在这里我说了算,我来管教就是了。这个人,我不管他来自哪支军队,不管他来自什么家族,不管他背后有谁,现在脱了身上的虎贲军服离开,我不杀他。你们也都一样,认为我处罚错了的,自己走。这五百人的军营之中,走的一干二净,我照样一个人去挑一座烽火连城。而你们,都是逃兵。”
福北人大声道:“虎贲骑兵,只有战死,没有逃兵!”
安争看了一眼眯着眼睛站在远处看着他的陆灯,后者显然是抱着看戏的心思在看他。然而安争根本就没把这个人放在眼里,哪怕安争知道他就是陈重许手下最得力的四个人之一。
“脱,还是不脱?”
安争问。
那跪在地上的士兵抬着头,眼睛里都是恨意的看着安争:“我不服,你没资格管教我,将军可以,陛下可以,你不可以!”
安争的身子微微一动,人已经在那个士兵面前,抬手一个嘴巴抽出去。那士兵横飞出去,身上的虎贲军服忽然碎裂开来,他赤条条的摔倒在地上,除了脸上火辣辣的疼之外居然没有别的伤势。然而这种羞辱,对他来说比死还难以接受。
“你不愿意脱,我帮你。”
安争一招手,屋子里飞出来一把椅子,他在椅子上坐下来:“你们都一样,若是认为我在羞辱你们,那么就用你们军人的勇气来挑战我。一对一可以,五百对我一人也可以。但只要还在我手下,我的话就是军令。将来圣皇杀我为你们出气,那是将来的事。现在,你们只有两个选择。第一,服从我。第二,滚。”
福北人咬着牙沉默,那士兵一脸悲愤的看向他,他却一言不发。不只是那个士兵,很多士兵也都看向他,但是福北人却始终都没有言语。
那赤条条的士兵最终怒吼了一声,转身跑走了。
福北人也转身,脸上的肌肉都在颤抖:“若是你们觉得不能接受,现在也可以脱了军服走人。你们或许会觉得我是向着外人说话,若你们真这么想,那你们都错了。我是军人,只向着军纪说话。他做错了,就是错了。私自把人放进大营,按照军令就该处死,他不死,是叶先生的宽容。”
安争点头:“多谢。”
他看向那些士兵:“我还是那句话,你们可以不服我,可以敌视我甚至仇视我。但那都是后话,只要还在我面前站着的,都给我记住了......你们的敌人就只有远处那一座烽火连城。你们和我,若真是五百破十万,那青史留名。若不能,你们和我一样,都是一个笑话。三千虎贲的名声,比我叶余年大,你们自己在乎不在乎,看你们自己。”
然后安争转过头,看向陆灯:“你是谁?”
陆灯愣在那,心说你是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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