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的过道,过道两侧种了不少竹子。南方的翠竹在北方不容易成活,不过看起来这里的竹子倒是生长的不错,似乎至少有十年左右的时间,郁郁葱葱。过道就在竹林之中,竹林虽小,可气势不减。
安争进门的一瞬间,门口两侧分别有一道黑影扑了过来:“什么人敢夜闯四方会馆!”
其中一个人伸手转向安争的咽喉,另外一个人扫堂腿扫向安争的脚踝。两个人同时出手,显然配合默契训练有素。
安争微微皱眉,心中升起一股怒火。
他的左手探出去抓住转向自己咽喉的手,扭住手腕一转,咔嚓一声那人的臂骨就断了不知道多少截。安争的右手握着长刀从下往上一撩,刀光洒出去一片银辉,从那人的下颌处劈进去,将脑壳直接劈开。
安争将断了胳膊的人往怀里一带,膝盖顶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闷哼一声随即软倒了下去。
安争将长刀放在那个人的脖子旁边冷声问道:“今夜可是你们出去杀了人?”
那人疼的脸都扭曲了:“你真是不要命了,居然敢闯四方会馆,你可知道四方会馆是什么地方?你可知道这里的人你惹不惹得起?”
安争道:“我不想再听废话。”
手起,刀落,人死。
安争一脚将尸体踢开,大步向前。
他刚往前走了两步,竹林之中一杆长枪毒蛇一样刺了出来。那长枪借着竹林的暗影掩护,出来的时机又恰到好处。枪尖上泛着月色的冷冽,还有一股比月色更为冷冽的杀气。
安争出刀,刀一磕一挑,将枪尖从枪杆上卸了下来。然后刀身向前直劈,从枪杆的正中劈过去,将枪杆完美的一分为二。
长刀一直劈进竹林里,然后一股血从竹林里洒了出来。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倒在地上,额头上有一道红线。片刻之后,红线啪的一声崩开,红色的血和白色的脑浆从里面喷涌出来。
安争再次向前,竹林里一把弯钩从安争身后探出来,锁向安争的脖子。弯钩这种兵器不好练,可一旦练好,诡异无比。那弯钩的速度很快,然而因为太平稳而且出手的人对风向和风力都有判断,所以这一下悄无声息。
安争将长刀竖起来放在自己脖子前面,弯钩当的一声勾在了长刀上。安争的右臂上肌肉条条崩起,他将刀往前一送,竹林里的人就被直接带了出来。那人从安争的背后被拽出来,安争也不回头,直接向后一脚踹在那人的小腹上,那人的身子随即向后飞了出去。
安争一抖手,挂在他长刀上的弯钩转了一个圈,然后随着安争向后一甩长刀飞了出去。弯钩笔直的划出来一道流光,然后噗地一声戳进后面那个人的胸膛里。自始至终,安争连回头看一眼都没有。
“好狂妄的人!”
竹林里有人喊了一声,然后就是弓弦响。三支羽箭从竹林之中射出来,取安争的咽喉,心口,小腹。
竹林很密集,这个人射出的羽箭居然能避开那些竹子,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到的。羽箭来势很快,转眼之间就到了安争的身前。
安争连出三刀,快如闪电,将那三支几乎同时而来的羽箭全部斩落。羽箭有先后,出刀有先后,不过转瞬之间,刀落而箭落。
安争长刀一扫,身边的一片竹子就被整整齐齐的斩断。翠竹摇晃着倒了下来,还没完全倒下的时候安争第二刀劈落,至少几十根竹子被斩断出来一米多长的一截。每一根竹子的一头都是斜着劈开的,所以格外的尖锐。
安争一个侧踢,脚横扫,将那些竹子全都踢飞了出去。一片一米多长的柱子飞进竹林深处,所过的地方,拦路的柱子都被切断。
片刻之后,竹林里一声闷哼。一个身穿黑衣的男人身上被四五根胳膊粗的竹子刺穿,巨大的惯性又带着他的身体飞出了竹林。竹林有几十米宽,那个人的身子撞断了两根翠竹之后飞到了竹林外面。他的身子重重的撞在墙壁上,而那些刺入他身体的主子又戳进墙壁之中,将这个人的尸体挂在墙壁上。
“住手!”
有人快步从庭院里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喊了一声。
在这个人身后,至少十几个人手持兵器跟着跑过来。
与此同时,从竹林里也掠出来至少六七个大汉,手里端着连弩,将安争团团围住。
先跑出来的那个人脚步有些虚浮,显然是不会武功也不懂修行的。这个人身上穿着一件灰布长衫,脚步很急,所以有些踉跄。他跑出来的那一刻,看到安争手里滴血的刀子和地上倒着的尸体,脸色立刻就变了。
“你怎么闯到这里来了!”
他喊了一声,语气之中都是愤怒。
安争用长刀一指那个人:“原来是你,原来你知情。”
那个人愣了一下:“我知情?我知道什么?我只看到你提着刀杀进了四方会馆,已经杀了好几个人!”
安争冷笑:“那你知道不知道你的人,就在不久之前拿了银子杀了我天启宗的人?”
那人脸色一变:“这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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