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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争独自一个人回到南山街酒馆找叶大娘这件事,杜瘦瘦和钟九歌都不知道。
安争回来之后心里也一直有些疑惑,为什么自己一点儿危险都没有遇到。他曾经是大羲皇朝明法司的首座,经历过多少凶险?所以他很清楚,那天夜里陈普死了之后南山街必然不会平静。如果回去的话,十之七八会遇到危险。所以他才一个人去找叶大娘,打算等成功之后再告诉杜瘦瘦,如果不成功,这件事他也就不会再提。
可是那天夜里,南山街上出奇的平静。
安争不会知道,那天夜里有个布衣书生出现在他之前,一个人杀了大街上二百七十九个乱匪。只是行于大街之上,随意指点,便大杀四方。那些四人有陈家的,有大寇堂的,也有其他势力想趁虚而入的。但是那条街上没有留下一滴血迹,书生杀人,向来不流血。安争走过南山街的时候往路过的每一条小巷子里都看了看,却看不到小巷子最深处的墙角下,都堆着尸体。
安争蹲在树杈上沉思,杜瘦瘦蹲在他一边颠屁股。
“你干嘛呢?”
杜瘦瘦问。
安争回答:“想咱们该去哪儿,如果叶大娘不肯帮忙为咱们洗髓的话,咱们就进不了任何一个宗门。”
他看了看颠屁股的杜瘦瘦:“你干嘛呢?”
杜瘦瘦伸了个懒腰:“以前每天早晨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厕所蹲一会儿。昨天一天拉的七荤八素也没吃什么东西,所以习惯性的蹲蹲,就不拉了。”
安争又问:“那你蹲着就蹲着呗,颠什么呢?”
钟九歌靠在一侧的树干上,闭着眼睛回答:“安爷这你就不知道了吧,蹲完了当然得甩甩啊”
安争轻叹一声,心说这俩人的心是真大啊。
“安争,我问你一个问题。”
杜瘦瘦在树杈上一屁股坐下来,树杈剧烈的摇晃着。安争蹲在那,犹如大海上飘荡的一艘小船。
“说。”
“你有没有过喜欢的女孩子?”
“没有。”
“为什么?”
安争瞥了杜瘦瘦一眼:“南山街里一共也没多少适龄儿童吧?就算有,女孩子也没有在大街上乱跑的。你才十岁,整天胡思乱想什么。”
杜瘦瘦:“我人生的理想,就是找一个花枝招展的大美女做婆娘。在南山街上有至少十几个店面,每天一睁眼就是数钱。早晨打开门,拉着老婆的手走在大街上,每个人都艳羡我的幸福生活。她扭着细腰大屁股,我帮她扶着。”
钟九歌还是闭着眼说话:“你这么丑,为什么漂亮女孩子要跟你。”
杜瘦瘦:“你看大街上那些带着漂亮女人闲逛的,多半都是丑男人,又丑又胖的男人。所以我就将来一定也行的,因为我比他们还丑呢。”
钟九歌挑了挑大拇指,然后忽然睁开眼:“大大美女。”
杜瘦瘦撇嘴:“你做梦呢?”
然后他看到,安争的眼睛也注视的前面,眼神里有些警惕和疑惑。顺着安争的视线看过去,杜瘦瘦就看到了大美女让南山街上不少男人神魂颠倒的大美女,酒馆的老板叶大娘。今天叶大娘穿了一身嫩黄色的长裙,多了几分二八少女的青春气息。这是一个奇怪的女人,随着穿的衣服不同,自身的气质也会有所改变。
叶大娘抬起头看了看安争他们三个,然后问:“你们一大早蹲在树杈上,在干吗?”
杜瘦瘦刚要张嘴,安争一把把他的嘴堵住,唯恐杜瘦瘦实诚说出关于颠屁股甩甩的那番话。
“我们在等太阳天空照,然后对你说大娘早早早。”
安争嬉皮笑脸,但是心里却有一种担忧。昨天夜里他去了酒馆,但没有敲门。在酒馆外面留下了一个小包裹,他不怕别人把包裹拿走,是因为他感觉到了屋子里的杀气。那个时候的叶大娘动了杀念,现在又寻来,安争不确定叶大娘的目的是什么。
安争对叶大娘多了几分警惕,叶大娘何尝不是如此。沐长烟说安争来历不明,这也让叶大娘释然,为什么第一次看到这个少年的时候,就觉得这少年眼神里有一些不属于少年人的东西。
“谈谈,正经认真的。”
叶大娘甩下这句话后转身就走,安争从树杈上跳下来跟在他后面。杜瘦瘦看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开,有些遗憾的说道:“这个女人不简单啊,也不知道安争能不能搞定。”
钟九歌:“臭流氓。”
杜瘦瘦愣了一下,愣也没明白钟九歌为什么骂自己臭流氓。
叶大娘在前面走,安争在身后跟着。两个人始终保持着那个距离,步伐也保持着一致。叶大娘还是第一次在一个少年人身上感觉到这种谨慎,所以对沐长烟的猜测更加信了几分。
走到山林深处后,叶大娘转身说道:“我对你的来历有些兴趣,毕竟一个南山街的孤儿不可能写出那样的功法。但是我不会问,因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就好像你有求于我,但也不问我为什么隐藏自己的修为。我没拿你当个孩子看,所以你也不用假装一个孩子来让我放松警惕彼此还是开诚布公些的好。”
安争笑了笑,露出洁白的牙齿,那笑容人畜无害:“您说。”
叶大娘道:“那就简单直接些,你想找我为你洗髓?”
安争摇头:“不是我,是我们。”
叶大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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