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天音不遵旨意便出宫的事由也没被皇帝怪罪,早在她意料之中,反正都想把她放出来做一次放长线钩大鱼的准备,想来也不会介意她这点小动作。..
回府后的日子依旧如前,中间佘妃出宫看望过秦执一眼,两母子俩在房里说了好一会话,等佘妃出来时,眼眶红红的,身边跟着的霜雪,也是煞白着脸色,身形有些踉踉跄跄。
目送佘妃离开的容天音有些若有所思地瞅着霜雪的背影瞧半会,那般神情,她也便了然了蠹。
佘妃到现在还没放弃让霜雪做妾的念头,看那霜雪失魂落魄的样子,容天音就知道里边的人又伤了一位姑娘。
古代的男人三妻四妾本来就没有什么,但想到秦执要纳一群妾室放在院后的情形,容天音觉得自己是无法承受的髹。
没有人愿意和别人分享一样东西,况且还是分享一个人,那可就不能过心理的那一关了。
容天音甩甩脑袋,她这是在想些什么呢。
秦执娶几个女人关她何事她干嘛在这里生闷气
甩掉莫名奇妙的可怕想法后,容天音快步走向清筑院。
“真没看出来,看那霜雪平常时安安分分的,没想到竟是个叛主的贱骨头,攀上佘妃娘娘就想要做寿王府的女主子,可真真异想天开”
“她啊,也不瞧瞧自个到是什么样的,就王妃那标准令人疯狂的美人胚子,才是真的有资格。家世不说,就是这样貌啊,连皇城下第一美人萧薰儿都比了下去。”
“虽说咱们这个王妃有些草包了些,可谁叫咱们王妃有个了不起的侯爷爹呢。如今又长得这般模样,只怕咱们王爷是不可能瞧上别的女人了”
最前面说话的少女突然又是话题一转,声音压得低了些,“佘妃娘娘在宫里受苦的那会儿,兰大小姐可不是直言说要嫁给王爷做妾吗兰大小姐这名头可够好了吧,样貌也不差,也没见王爷应承下来。”
“兰小姐真说了这样的话你是如何知晓的”
八卦是每个女人的天性,这些女人突然听到神秘的话题,马上都凑作了一堆,睁着明亮的眼儿,等着下文。
“可不,”知道内幕的丫鬟马上神气了起来,声音不自觉的抬高了起来,“那兰小姐自个亲口哀求着王爷的,说什么可以给咱王爷做小的也不在意,只要跟在王爷身边就心满意足了。还将兰府陪嫁的几个漂亮丫鬟一并纳给了王爷做妾,你们瞧瞧,兰小姐可真对咱们王爷痴心如一,只可惜,如此好的女子,却得不到自己所爱的”
丫鬟说话的口气,就好像自己亲眼所见,所听似的。
事实上,那天的场面,有好些人远远的看到了。
而这透露出来的丫鬟,正是那日陪着出门的其中一个。
“是啊,这兰大小姐可真真可惜,足足等了王爷数年,如今都已经成了老姑娘了。这皇城底下,谁人不知兰小姐钟情于王爷,非王爷不嫁。只怕这往后,兰小姐除了嫁入王府做妾,还真没有别的出路了。”
“谁知道后面会不会生出些什么意外呢,我可听说了,咱爷和兰小姐儿时就玩好在一块的,只怕王爷不想克死兰小姐才死活不同意她入府罢了。”
那丫鬟的意思大家都明白,王爷这是爱惜兰蔻佟,不愿意她嫁进来送死。
寿王克妻短命的说法早就在民间传熟了,现在大家就等着寿王一命呜呼了。在容天音嫁入王府那会儿,大家都天天等着寿王再克死一位妻子时,容天音命硬的活下来了。
容天音站在廊边听了好一会儿,神情有些阴晴不定的变幻着。
“都在这里咬什么舌根呢,都不想要工钱了是吧。”
清苒尖利的声音从另一边传过来,边向着容天音走来:“王妃。”
听清苒朝着廊边叫了句,刚刚还在议论的几个丫鬟吓得脸色煞白,低垂着头颅,大气不敢出。
若是容天音一气之下拿她们来打杀,那可就真是叫地不灵叫地不应了。
盯着她们抖动的身躯,容天音缓步走过来,脸色阴阴沉沉的,很是瘆人。
“兰蔻佟来见过王爷还说了要做小妾的话还要带上几个女人一起陪嫁”容天音一连几个问题问了出来,声音里有种咬牙切齿的冷。
从没见过王妃这样的几人,早就吓得噤若寒蝉了,哪里有人敢回应容天音的话。
“兰小姐到是舍得位份,如果我不成全她到显得我容天音小气了,”容天音突然笑道。
虽然王妃在笑,众人却觉得王妃今天这笑有些不正常。
容天音哼地一声,转身就走了。
刚刚议论那个话题的丫鬟,见容天音没有找麻烦,皆松了一口气。
清苒今日的心情很不错,先是看到霜雪被击毁得支离破碎不说,还直接被赶进了皇宫。
以后寿王府内,再也无霜雪这号人物存在。
“啪”
容天音端着药碗进屋,也没理会义晋在场,重重地将手里的药碗朝桌上一放,溅出些许药汁来。
义晋眉一挑,对容天音的态度很不满。
正轻捂着唇轻咳着的秦执莫名地看着敛着脸的容天音,一时有些疑惑地道:“怎么了谁欺负小音了”
容天音不耐地瞪了他一眼,然后从身上掏啊掏,掏出一个小瓶子又是一个重重地啪在桌上。
屋里的人都被容天音这种莫名奇妙的举动弄得一愣一愣的,完全不知道她又抽哪般的风。
清苒没进屋,因为直觉的知道,王爷待王妃是有些特别的。自看到霜雪的下场后,清苒就知道,再奢望的东西得不到,永远也不可能得到。
所以,清苒很聪明的将自己的心思给收了,免得犯了错后才知道后悔。
“与为夫说说,怎么了”秦执使出他的软功,磨着她。
容天音凉凉地道:“喝药,要凉了。”
秦执有些愣了下,今天的容天音真的有点不对劲,从他的母妃离开后,容天音就表现出这般样子,秦执如此聪明又怎么会不知道是因什么。
当下轻轻地一笑,甚为愉悦的样子,旁边的义晋见王爷露出这般独特的笑容,不由再多瞧了好几眼敛着神色的容天音。
“小音可是恼了”
“王爷想多了,药真要凉了,王爷请喝药吧。”言罢,容天音将药碗端到他的手里。
秦执抿着唇线,温润的眼睛里全是笑意,看得容天音恼恨不已。
笑什么笑,有什么好笑的。
“可真的是为夫想多了嗯”他突然逼向容天音,胸膛已经碰上了容天音端在前面的药碗了。
感觉到他的侵略性,容天音心里突地一紧张,猛地朝后退了一步。
“霜雪的事,不会发生,为夫还有几年可活,又怎会不知咳”说着,又捂住唇轻咳不断。
容天音眼神暗暗的,看着秦执。
他的意思是说,她容天音就活该嫁过来受死了想起那几个丫头的话,容天音脸色有些凄然的淡漠。
“是吗,那王爷赶紧好起来,将来也好娶几房美娇娘回府好好折腾。享受男人该有的享受,这才是王爷最该努力的目标,将药喝了吧,省得浪费这么好的药材熬出来,”容天音哼哼地将手里的药硬放在他的手上,语气酸溜溜的冷淡和露骨。
听闻容天音这般话语,秦执忍不住愣住了。
容天音难得会在他的面前这般生气的,就算是在不好,容天音总会露出一副讨好的笑脸。
“如真有这等机会,为夫到是想留下几个后代,之后便辛苦王妃了。”他笑眯眯地瞅着敛着脸的容天音,慢慢地将药喝了下去。
容天音脸一黑,什么意思难道还想着让她去给他张罗纳妾的事然后在他们跟前做好“丫鬟”的本份
秦执你丫到底要不要脸了
“是吗,那就祝王爷马到功成了,这瓶里是我偶然得来的大补丸,我想王爷您老人家会非常需要它来取悦兰大小姐。”
容天音说话阴阳怪气的,语气也极为恶劣。
秦执正喝着药,差点一口喷了出来。
呛到的秦执咳得半张脸都涨红了,那俊美如仙的模样煞是惑人得紧
“咳咳”
见他咳得厉害,容天音装模作样的拍着他的背,比往常稍微用了些力道,啪啪的响。
“王爷,您老人家不用这么激动,男人嘛,都有那个需要,我懂的”容天音声音有些刺。
“咳咳”好不容易缓住的秦执,将手里的碗交到了容天音的手里,缓着气息道:“你,你是如何得了这些东西的”
“想要还不简单啊,如果王爷您喜欢,我可以天天给您送过来,包你吃了大显神力,再难搞定的女人都把持不住。”容天音非常淡定地吐出如些污秽的言语,完全没有意识到自己是个女子的事实。
见她说得坦然,脸上正常。
秦执那温柔如水的的眼眸慢慢地染成了深暗,嘴角却挂着温意的笑,有些暧昧的味道。
只是容天音没看到,还在心里不爽的哼哼着呢。
“小音给的这东西确实是好东西,为夫也便受下了,只是这药,为夫可不想用在兰小姐的身上”气息靠近,耳边被温热的气息拂得很痒,容天音皱眉下意识的偏头,然后听他温柔地低语:“以后便辛苦王妃了”极其暧昧的话语传递而入。
容天音刚开始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没好气地摆摆手,“不辛苦,不辛苦”说到这里,容天音徒地红了脸,瞪了眼,又气又恼的。
见容天音才反应过来,秦执嘴里发出恣意的颤笑。
一只手伸过来,半环过容天音的身躯,将她侧边的玉瓶子拿到了手里,身体暧昧地贴着她,嘴唇几乎是亲在了她的耳垂上。
容天音被属于秦执的气息包围住,呼吸间全是他的气味,不由绷直了身体,脸孔烧得跟发烧的似的。
“原来为夫的王妃已经如此迫不及待了,但这大补丸确实是个好东西,夜了试一试也无妨,王妃说呢”
容天音感觉耳垂的地方被什么湿润的东西舔了下,吓了她一跳,通红着脸做出了最丢脸的反应,朝后猛地跳了出去。
一时间却忘了身后几步是一张椅子和桌子,腰一闪,狠狠地撞上了桌,脚部更是狠踢在了椅子上。
“啪”
容天音不受控制和朝后倒了出去,而那个始作佣者则是拿着手里的玉瓶,正温和地冲她笑,对她朝着朝桌椅砸下去的身体置之不理。
容天音又怒又惊,该死的男人,敢捉弄她
“该死,嗷,疼死我了”被摔疼的容天音捂住后腰和屁股悠悠地爬了起来,一下子也冲去了刚刚的暧昧。
秦执笑着收下大补丸,走过去,手自然而然的扶在她的细腰上,有意无意的轻揉着,“可摔疼了”
“你摔下去试试看,”容天音恼得很,一时也没发现他暧昧的动作。
男人附着她的耳轻轻道:“是为夫的错,该扶住王妃的”揶揄的语气夹着笑意。
见他揉得舒服,也便没有阻止,放开揉屁股的手,低头一看,果然将椅子给砸坏了
正想着要推开他放在腰间游走的手,突然一只手覆上她的屁股上,轻轻地一揉。
容天音像是被一道雷狠狠地劈中,煞红了脸猛地推开了秦执,跳得极远,满脸无措的瞪着秦执,声音竟吱唔了起来,“你,你摸我屁股”
秦某人有些遗憾地收了收手,脸上是温润如玉的笑容,“王妃可曾听说过,屁股大的女人才好生养既然为夫已经决定要孩子了,王妃又热情送来如此良药,自然是要好好的看看了”
这一声“王妃”唤得极为暧昧,言语认真却又流氓。
容天音闹得脸一阵红一阵青的,指着秦执,气得手都抖了,憋了半天,对着秦执低吼的声,“变态”
容天音气得将碗一摔,大步离开。
“气死我了,气死我了”容天音脸上热得要冒烟了,腰间还残留着那个人掌心的温热,灼得她的皮都要脱了层,还有那屁股肉上,特别的清晰,仿若他的手就没离开过
啊
容天音抓狂抱着头,奔回自己的兰院。
跑到兰院下,盯着那个兰字,横看竖看都极其的碍眼,愤愤地瞪了半天,决定明日把这块扁给卸了,重新起名字。
就叫音院呃,不,容院。
容天音脸一黑,她怎么突然纠结起这个字来了
变幻了好几个颜色后,容天音跑进自己的屋子,拉被,将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
伺候在主屋里的人,皆瞪圆了双目,呆滞地盯着捏着玉瓶轻笑的绝世男子,一副仿若身于梦中的感觉。
义晋眨了眨老眼,“王,王爷”义晋做了这么多年的管家,头一次口吃。
唉,果然是老了,连说话都不利索了。
秦执仿佛才发现屋里还有其他人,缓缓转过身来,见几人瞪圆眼,露出骇然的表情,淡笑道:“晋叔你还在啊。”
次日,容天音盯着扁上的兰字好半天,最后也没改过来,只是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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