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ax; 怎么能一样领头的一口牙都要咬碎
今日来闹事,除了这几个领头的,其他人多为被迷惑、被怂恿才跟来市舶司的。这些人并不知海商密谋,有的是真想着为海商抱不平、与官府磋商政事而来的,有的是觉得有机可乘、要扬名养望而来的,更多的是觉他们声势浩大,纯属跟着看热闹。
这样的辩驳,时间、步骤、要说的话、怎样不漏痕迹的煽动他人情绪、什么时候带人冲击官署、什么时候有人被官员误杀,都是被预先精心安排过的,换一个毫不知情的人来出面,怎么可能替他们把该讲的话讲出来,怎么可能达到他们原本的目的
沈栗不教他们开口,他们便失了先机
果然,见领头几人陷于细作的嫌疑中,其余书生们便觉气短,老老实实将文章递上来:“大人,我龄州海商生活辛苦,听闻市舶司苛求无度,学生们不免义愤填膺,故此”
这些人肯好好说话,沈栗便也恢复了温和态度:“你也说听闻,那你等知道海商的实际情况吗”
“海商们如今是勉强维持开支,甚至已饔飧不继,大人们再加盘剥,只恐龄州又要添许多饿殍了”那领头的插言道。
“你等身上的嫌疑,待府衙并缁衣卫调查过后便很容易洗清,最多不过一两日而已。”沈栗平静道:“但在此之前,你等还敢在市舶司衙前大放厥词,试图挑唆闹事,本官就只好以煽动叛乱之罪将尔等立斩了。”
领头的看着沈栗漠然的脸,身上有冷汗徐徐出来。
他们蓄意闹事,这市舶司几个主官的根脚总是预先打听一二的。廖乐言早有败绩,自是不被放在眼中,于枕是纯粹的文官,纵然长于刀笔,真到了短兵相接时却难免畏首畏尾。若是他二人出口威胁,这几个大约还敢稍稍放肆,只有这位沈栗沈谦礼,市舶司三位主官中,只有这位是敢眼也不眨杀人的。
沈栗说要斩人,他们还就不敢不当回事。
倒不是说几个人中尽皆怕死的,他们原也安排了“无辜被害”的角色,但那得是混乱起来后被“失去理智”的官吏失手杀死的。此时沈栗预先给人安上了嫌疑,又出言警告过,那人再死也是白死,完全赖不着市舶司。
领头几个闷了,书生中还有为他们鼓劲的:“几位仁兄不必担忧,有我等为各位奔走,不过一二日内就可为各位证明身份,仁兄们再来参与此事也来得及,到时看这位大人有何话说。”uu1;
到时到时黄花菜都凉了
像这样意图冲击官府的事,要的就是教对方措手不及,自是越快越好,拖得久了,市舶司有了对策,效果便越加微弱。
市舶司衙前出了乱子,能不向州府要求派人来镇压吗固然姜寒、乌庆与麻高义早有默契,能拖得一时不露面,可也不能总是不理,否则难免落个怠忽职守、处置不力之罪。
麻高义在人群中急的要死,他前几年也筹谋过叫书生到原运转司闹事,那时顺风顺水、并无不妥,因而如今他才想着再来第二次,谁知竟被沈栗轻而易举搅了局。
沈栗镇压了几个领头的,又与书生们搭腔:“你等说海商困苦,是亲眼所见你们有自书院来的,应有出身海商的同窗,不妨仔细想想,他们的衣食住行可曾有困苦之状不说别的,就是本官来龄州,往来见到的海商无不豪奢,吃穿用度堪比王侯,本官自谓出身侯门,相较起来也要自愧不如。他们还过不下去”
沈栗冷笑一声:“本官才是饿殍呢”
这些书生面面相觑,仔细回忆一番,嗫嚅道:“那几位同窗原是过得好些,只是近来确实境况日下”
“近来市舶司要海商登记后”沈栗不屑道:“市舶司可是还没向海商要一文钱呢他们就困苦了这困苦的也太早了些”
随即向那领头的似笑非笑道:“市舶司还没开始盘剥,海商们就没银子吃饭了,那银子去哪了别是拿去支持湘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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