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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刚进部队,训练的时候不小心弄伤了手,所以得以回家休养,当时我妈,我爸的工作都太忙,就跟着爷爷和奶奶在樱河休养,其实我当时并不想进部队,但是敌不过父命,所以一直闷闷不乐。纵使不快乐,但还是得听从,樱河那里的环境很优静,我住的附近,有一颗大白玉兰树,每天下午,我都会绕着白玉兰树附近的小道上散步。”
“因为每天走,也就能发现有一个怪事,每天我散步的时候,在这颗树下坐着一位小女孩,一开始我不知道她长什么样,因为她总是低着头在编织草环圈。“
“我观察了一个星期左右,因为好奇,上前去观看过几次,但是没有一次她抬起过头来问我,似乎我就是不存在的空气,直到有一天,我忍不住开口就问她,你每天织这个草环圈做什么用的。”
苏惜芩的手搭在门把上,手指扣着把手,白衍森的声音愈来愈近。
“你知道她怎么回答的吗”
苏惜芩感觉到白衍森的逼近,手紧紧的握住门锁把手,“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回答”白衍森的声音是在她的身后,她担心他再逼近过来,淡淡的应了一声:“我又不是她,怎么会知道这回答。”
白衍森在离她一段距离的时候停住,说:“她说把所有的不快乐织进草环圈里。”
苏惜芩眉头一皱,原来还有人跟她一样,也会把不快乐织进草环圈里。
“我不禁想,她究竟有什么不快乐的事天天织草环圈,这是有多少的不快乐。后来我每天都会坐在那里看她织,她总是沉默寡言的坐在那里,也不跟我说话,我问她,她不说话。有一天,我的手可能动了,于是自己织了一个草环圈,她看到我织的草环圈噗一声的笑出来,指着我的草环圈说,你这织的不紧实,这样很快就散了,之后她教我怎么织草环圈,跟我的话倒是多了起来,但多也只是我问什么,她只答嗯,是这些之类,其他都不说,当时我也没放在心上,现在想来,那是因为她把所有心事,都织进那个草环圈里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把不快乐都织进草环圈里去了,我沉郁的心也慢慢开朗起来,看着到她笑,我也会跟着笑。”
“一个月的时间很快过去了,我的手也好了,手好自然要回部队,在临走前一天,我在白玉兰树下见到她,跟她告别,其实在这段时间,我真的从她身上看到了一个小女孩的坚持,这份坚持在我以后的岁月里非常重要,当时因为心头对她有别样的情怀,应该是怜悯,想去探索她究竟有什么不开心的事吧所以跟她许下诺言,我会回来找她的,让她等我,于是送了她一枚勋章作为信物。”
苏惜芩静静的听着,听到他说到这儿,笑着回应:“所以后来你回来找她,她不在那个地方了,所以你就这样一直找。”
白衍森说到这儿的时候,怔了一下,望着她的背影,眸色愈发的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