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
门外蓦地传来寒冽的男声,房间内的俩人闻言齐齐看过去。
许橙倒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许继却被这声音冷得一哆嗦,脸上流露出害怕和深深的惧意,情不自禁的往后退了两步,双腿发软,仿佛随时都会跌倒似的。
嗫嚅道:“裴……督军。”
裴西宴今天没穿军服,而是一身竖条纹的定制西装,清隽帅气,可一开口,整间病房的气压骤然降了好几度。
寒气森森。
裴西宴本来在开会,从陈副官那听说许家二少许继来医院闹事,就丢下一桌人赶了过来。
走到门口就听到了许继大言不惭的一番话,径直推门走了进来,站在许橙的床边,黑眸直直的盯着对面的许继。
“许二少刚才说让谁住进来?”
裴西宴又问了一遍,声音清冷不带一丝一毫的感情。
许继立时想到了小妹刚才说的话,十年前爹可是亲口羞辱过裴西宴,还在他的名册里动了手脚让他被抓去当壮丁参军,就是想要让他死在战场上再也不能回来骚扰他家小妹。
谁料——
裴西宴命大,非但没有死在战场上,还成了一军主帅,成了南州三省人人敬畏的裴督军。
得知这个消息后,许父是日夜担惊受怕。
最后他的担心还是成真了,当上督军的裴西宴再次登门拜访,直言要娶许晨。
“我……裴督军您……听错了,我的意思是……夸赞这病房太……豪华了!我家小妹真有福气!她的伤一定能很快恢复出院的。”
许继磕磕巴巴的说道,大汗淋漓,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刚才在小妹面前说的话提都不敢再提了。
裴西宴忽的转头看了一眼许橙,许橙无畏的对上自己的视线,内心诽腹:哼!不就是想试探我吗?我本来就不是许晨了,有什么好怕的?
或许许晨会留恋自己的父母和哥哥,会被亲情所感化,但她不是许晨,他们于她而言,算不上亲人。
裴西宴没有在许橙眼里看到自己想要看到的东西,反而松了一口气,冷声下了逐客令,“她需要休息,你可以走了。”
许继恨不得立马夺门而出,走到门口想到什么似的又站住了,“小妹,你好好休息,好了之后记得给家里……捎个信。”
许橙点头,“好。”
她答应的事情肯定会做到,就当是替原主还了养育之恩吧!以后她和许家就再也不相干了。
许继见她点头,连忙开心的走了。
他离开后,裴西宴便转身看向许橙,“你不是很恨许晨吗?许家跟你有什么关系?”
许橙早料到他会问这个问题,“我恨的是许晨丢下我跑了,跟她的家人没什么关系。恨归恨,但在这之前她对我确实很好,如今她人去哪了也不知道,连是死是活也无人知晓。如今她爹久病在床,一家人都被赶出了老宅,我答应帮他们也只是为了报答许晨当初对我的好,这样一来我跟她就互不相欠了。”
她语气坦然,说的也都是真实的心里话。
裴西宴试图从她脸上看出撒谎的迹象,却什么都没有。
他自认为自己阅人无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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