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爵的注意力立即回来了,表忠心似的围着裴西宴转了一圈,在他裤腿上蹭了又蹭,立即遭到了主人的嫌弃。
被嫌弃的狗子只能委屈的趴在甲板上晒太阳。
彼时,许橙嗓子都喊哑了,她是又累又渴又冷,临近傍晚,海风愈发冰冷刺骨,天公不作美的飘起了零星小雨,可能是被绑在高空的原因,噼里啪啦的打在身上格外疼。
许橙瑟瑟发抖的想道:来个雷把她劈死算了,说不定一觉醒来她就回到自己的世界了。
如果是这样,她还得感谢狗男人助她回去呢!
……
“督军,许小姐好像……被雨淋得晕过去了。”奉命盯着许橙的十一连忙将自己看到的情况如实禀告,他不敢说的是,许小姐身上的衣服淋湿后全贴在身上……
他们下面的人压根不敢看,包括他在内。
雨势越来越大,船长刚才已经建议他返航了。
裴西宴抬头就看到了衣裳贴在身上的许橙,虽然不透,但能清晰的看到她身体的曲线,他脸色瞬时沉了几分,“把她放下来。”
十一应了声“是”,就去放人了,全程不敢多看许橙一眼。
许橙确实晕过去了。
她从出生到现在还是第一次遭受这样的“毒打”,原身体质本来就不好,哪经得起这样的风吹雨淋,虽然裴西宴让丫鬟给许橙换了干衣服,她还是不可避免的发烧了。
许橙迷迷糊糊的感觉到自己身上越来越烫,似被无数个翻滚的小火球撕扯着,难受得她想要爆炸了。
她到底是怎么呢?
脑袋也很疼,“嗡嗡”的一直响个不停,沉重得她只想睡觉。
热了一会之后,她又觉得自己似掉进了冰窖,冻得她牙齿打颤,抑制不住的哆嗦起来,好冷……
狗男人!一定是狗男人又在折磨她。
一个晚上,许橙就在这种忽冷忽热的“酷刑”中辗转挣扎,得不到解脱。
她甚至以为自己是不是死了,被送去了地狱,所以才这么痛苦……
“妈妈……”
“我要回家,我不要在这里……”
“太过分了……凭什么这么对我……呜呜呜……”
高烧中的许橙不断的梦呓出声,时而“嘤嘤”啜泣,反反复复都是那几句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我要回家”。
孟兴朝给她打完点滴后诱导似的问道:“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爸爸……”
孟兴朝脸色黑了黑,自己长得有那么老吗?竟然被喊“爸爸”?
他耐着性子又问了一遍,“你来这的目的是什么?”
许橙迷迷瞪瞪的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好像爸爸的声音,她伸了伸手,想要抓住爸爸,不想再回到那个陌生的年代了。
被抓住手的孟兴朝脸色黑得更加彻底了,抬眸就发现好友的目光拒缴在他手上,吓得连忙掰开许橙的手,尴尬的自我安慰道:“我长得这么玉树临风,竟然会被当成她爸?”
“等等!”孟兴朝猛地想到什么似的,“她喊的是爸爸?难道她真是从吉隆坡来寻找亲生父母的?”
裴西宴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表情晦暗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