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帅孙志安,他被射中咽喉,不久就断了气。
“把他就地埋葬了。”张铉对左右士兵道。
陈旭在一旁低声提醒,“将军,他的首级或许可以给朝廷请功。”
“不用了,抓到孙宣雅,其他人都不重要,给他留个全尸吧!”
张铉快步向山谷走去,这时,尉迟恭上前禀报道:“已经清点结束,逃掉者只有三百余人,杀死一千六百人,其余六千人全部被俘虏。”
张铉点点头,“让兄弟们打扫战场,再抓紧时间休息,天亮后返回费县!”
次日天刚亮,隋军便押解着六千余战俘浩浩荡荡返回费县
歂臾县,王薄一大早就被亲兵叫醒了,守城士兵给他传来喜讯,隋军昨晚已全部撤退了,这个消息令王薄喜出望外,立刻赶到城墙之上。
东城城头,王薄远远眺望着数里外的隋军大营,隋军所有的营帐和旗帜都不见了,哨塔上似乎也空无一人,这就是已经撤军的状态,这说明孙宣雅在东线采取了行动,袭击蒙阴堡或者东安县,隋军被迫撤退了。
这时,一队探子从隋军扎营处奔来,在城下大喊道:“大王,有点蹊跷!”
“怎么回事?”
“隋军似乎没有驻军的迹象。”
王薄一愣,这是怎么回事?
他立刻喝令开城门,自己亲自率一队士兵向三里外隋军扎营处奔去,三里外的空地上,隋军没有筑营墙,直接在空地上扎下大帐。
王薄也发现了蹊跷,大营四周没有看见埋锅做饭的迹象,也没有士兵过夜的痕迹,连脚印也没有多少,就仿佛扎了几百顶空帐。
王薄心中有点困惑了,难道隋军来攻打自己只是虚晃一枪,露了个面就走,这几天自己一直面临一堆空账?
如果真是这样,隋军又是什么用意呢?
王薄心中有种不妙的感觉,孙宣雅那边恐怕要凶多吉少了
就在张铉用计剿灭琅琊郡乱匪的同时,王世充也已从江都返回了清河郡,尽管天子杨广威胁他,不准他再次抢掠青州,但王世充却并没有把天子的威胁放在心上,他就像一头饥饿的豹子首领,需要大量血肉来养活他的两万部下,这才是对王世充最重要,也是他最关心的事情。
但踌躇满志的王世充怎么也想不到,他刚回到清河郡便遭遇到迎头一棒,他费尽心力收集的数百船只被张铉军队袭击,大船被抢走,小船被付之一炬。
这个消息让王世充半天说不出一句话,眼中怒火烧炽,王仁则更是心惊胆战,他从未见过叔父这样愤怒,他跪在地上深深低下头,大气也不敢喘一口。
王世充收集船只并不仅仅是为了抢掠青州,他本来也想率军沿着永济渠北上或者南下,船只就是他最好的运输粮食物资的工具,现在却张铉一把火给烧毁了,使他的计划全部破灭。
尽管王世充恨不得将张铉千刀万剐,但他现在没有渡黄河的船只,对张铉也束手无策,只有将这份仇恨深埋于心,迟早有一天,他会和张铉算算总帐。
半晌,王世充嘶哑着声音问道:“永济渠上还有船只往来吗?”
“回禀叔父,侄儿一直在关注此事,这段时间,永济渠除了官船外,没有一条私船。”
王仁则小心翼翼回答叔父的问话,他心里也明白,前两月他们强掳民间船只,吓坏了民船,现在不敢再有船只过境清河郡。
王世充重重哼了一声,“清河郡没有,不等于别的郡没有,传我的命令,各军向清河县集结,准备去襄国郡和武安郡剿匪。”
王仁则一下愣住了,窦建德和高士达都在北面和东面,叔父却去相反的南面和西面剿匪,这又是为什么?
不在其位不谋其政,王仁则不理解王世充的良苦用心,如果暂时无法去青州掠夺,那他们只能打河北的主意。
虽然兔子不吃窝边草,但他王世充并不是兔子,他是食肉的豹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