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化及送走了客人父亲书房,宇文述被元敏的一句话坏了心情,正在书房中来回踱步,显得有点烦躁不安。
“父亲,他们走了。”宇文化及在门口小声道。
宇文述点点头,“进来坐下吧!为父有话对你说。”
宇文化及坐了下来,见父亲心事重重,便低声问道:“父亲还在为张铉的事情烦恼吗?”
“我怎么可能不心烦?”
宇文述长长叹口气,“眼看着他从癣疥小疾一步步变成心腹大患,将来甚至还会威胁我子孙的生存,我心中无法平静啊!”
宇文化及又小心翼翼问道:“听元敏的意思,他这次好像立了大功,是吗?”
宇文述极为不满地瞪了儿子一样,“张须陀的战报你没看吗?”
宇文述化及吓得低下头,战战兢兢道:“孩儿没有留意!”
“这种朝廷大事,你以后要放在心上,否则仇家壮大了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孩儿知错!”
宇文述对长子态度还算满意,尽管他也知道长子已经知错无数次了,本性难改,但长子这段时间确实在慢慢转变,他也希望长子能真的知错,所以宇文述也尽量表现出宽容的一面。
“张须陀的战报中对张铉十分推崇,他甚至指出,张金称的八万大军就是被张铉剿灭,因为他率军迎战瓦岗军了,清河郡那边只有张铉率领的六七千军队。”
“那圣上的态度呢?”宇文化及又小声问道。
“圣上对张须陀的封赏已经决定下来了,封柱国、右武卫大将军、加历城县公、赐良田千顷,但对下面将领的封赏还没有下来,但从张须陀的封赏便可看出端倪,张铉的封赏也不会低,最低也是升虎贲郎将,说不定还会封爵,此人对我们家族的威胁也越来越大。”
沉默片刻,宇文化及又问道:“父亲觉得元家是什么意思?”
“哼!”
宇文述冷笑一声。“元家是害怕天下乱匪被剿灭,四海清平,大隋又走向中兴,那就没有他元家的机会了。”
“可我们不也希望天下动荡吗?”宇文化及咬了一下嘴唇道。
宇文述没想到长子会说出这么一句话。让他感觉很诧异,自己这个儿子从小胸无大志,只知道贪图享乐,难道他真的转性,开始有野心了吗?
宇文述的野心都快被两个不争气的儿子磨光掉了。没想到长子忽然说出了一句野心勃勃的话,这让已经失望的宇文述心中又重新燃起了希望之火。
“那吾儿的想法呢?”宇文述急问道。
“孩儿觉得,既然我们和元家有着共同的利益,那么也可以和元家结盟,我们应该和武川府携手,借武川府之手来打压张铉和张须陀,甚至还可以把局势搅浑,我觉得更符合我们家族的利益。”
宇文述十分感慨,他和武川府斗了十几年,彼此早结怨已深。现在居然要握手言和。
不过话又说回来,从前是窦庆执掌武川府,现在却是独孤氏和元氏,他和武川府确实有和解的基础,更重要是,这次是元氏放下身段上门,表示愿意和解,他为何不顺水推舟,与武川府和解呢?
但宇文述还是得考虑杨广的态度,他不能做得过分。最好让儿子出面,他居背后操纵,这样比较稳妥,也可以随时表示自己不知情。
想到这。宇文述便对长子道:“这件事我就交给你去做,不过任何事情都须向为父汇报,不准擅自做主!”
或许觉得自己语气太生硬,宇文述又缓和语气笑道:“因为此事事关重大,为父怕你中了元家诡计,所以我们一起来应对此事。只是为父不好出面,就由你代表为父和元家交涉,明白我的意思了吗?”
“孩儿遵命!”
迟疑一下,宇文化及又问道:“那下一步我该怎么答复元家呢?”
宇文述想了想,“这样吧!你明天明天请元敏去喝酒,注意不要两人去,要多邀一些官员,但位子上你们要坐在一起,也不要谈时政,风花雪月皆可,这就是我的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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