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还是不做?”
“什么条件?”掌柜直接了当地问道。
“两百匹战马。先付一半,事成后再付一半!”
掌柜心动了,他们领急于建立骑兵,对战马的渴求简直到了疯狂的程度,所以才让自己在洛阳开店铺收马,可惜拉货的挽马收了不少,真正的战马却一匹没有,让他有点难以交代,现在许印居然提出两百匹战马的条件。他怎么能不心动。
他沉吟片刻,“这件事我不能做主,我要先禀报领。”
许印冷冷道:“时间已经不等人,而且我家主人也不习惯和别人讨价还价,这一点你也要明确地告诉你们领。”
“这个我明白,最迟三天后我给先生一个答复。”
“那好,三天后我再来!”
许印起身行一礼,转身快步离去。掌柜了一会儿呆,忽然手忙脚乱地取出纸笔写一封鹰信。
书房内。宇文述半躺在软榻上,两个小丫鬟跪在身后轻轻给他敲打肩背,他语气很缓慢道:“我越来越认为,此人的存在对我是一个威胁,才一年不到,他就走完了别的武将十年的路程。照这样下去,再过两三年他恐怕要取代我了。”
许印垂手站在一旁,显得是那么瘦小,甚至还没有坐着的宇文述高大,显得那么渺小。完全被宇文述的气场笼罩住了,他陪笑道:“大将军太夸张了,他最终只能做到鹰扬郎将,没有足够的资历,很难走到将军这一步,更不用说大将军。”
“我只是说说罢了,关键是他知道得太多”
宇文述的话嘎然而止,他回头看了一眼两个小丫鬟,“你们退下!”
两个小丫鬟连忙起身退了下去,宇文述这才接着说道:“我年事已高,可能没有几年了,我很清楚他心中对我的仇恨,如果不及早把他解决掉,我的三个儿子迟早会死在他的手中,许先生,你应该很清楚这一点。”
“那老将军为何不直接抓他以下犯上的把柄,以军法处斩他,岂不是更加快捷便利?”许印不解地问道,他想不通这点小事,宇文述居然还要借乱匪之手。
宇文述沉默良久,低声叹息道:“我何尝不想直接杀了他,如果是普通将领,我早就动手了,可他是燕王的人,听说圣上准备培养他成为燕王的股肱之臣,让我投鼠忌器啊!杀了他,将来只会给我的儿子和家族埋下杀身之患,借别人手杀他,可以撇清我的关系。”
“原来老将军是担心三位公子!”
“我当然担心他们,我三个儿子都不太争气,先生也应该知道。”
许印心中叹了口气,他怎么能不知道呢?宇文化及的风流无度,宇文智及的脾气暴躁和头脑简单,宇文士及稍微好一点,却又比较懦弱,宇文述一世英雄,却有三个这样无用的儿子。
“老将军,有句话我不知道该说不该说!”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还有什么话不能说吗?”宇文述有些不悦道。
许印犹豫一下,低声说道:“卑职其实是想说一说长公子,老将军还是多管教一下他吧!”
“他又怎么了?”
许印便将今天生之事说了一遍,最后很无奈道:“长公子追捧名妓之事已传得满城皆知,卑职很担心他的名声,将来他若想做大事,这样的声誉吸引不了真正的才智之士。”
宇文述顿时勃然大怒,重重拍桌子令道:“来人!”
立刻跑进来两名侍卫,宇文述怒不可遏道:“去把大公子给我抓回来,他若敢反抗,给我砍掉他的人头!”
宇文述怒极攻心,一阵剧烈咳嗽,竟‘噗!’地吐出了一口血,眼前一阵晕黑,吓得许印连忙扶住他,“老将军息怒!老将军息怒!”
宇文述慢慢回过神,向侍卫一摆手,吃力令道:“你们快去!”
两名侍卫犹豫一下,连忙转身跑了出去,宇文述长长叹息一声,对许印痛心疾道:“草原之事我已经不和他计较了,他竟然不思悔改,又开始荒唐起来,我宇文述究竟造了什么孽,竟然生了个这样愚昧荒淫的儿子?”
许印心中也凉了大半,宇文述竟然吐血了,那他还能活多久?许印不得不为自己的前途担心起来。
许印的家在西市附近,和妻儿父母住在一座占地两亩的小宅内,家中也有几个仆妇,虽然不是豪门大户,但也属于殷实人家。
许印几乎每天要夜幕降临时才能回到家中,今天也不例外,他显得有些心事重重,宇文述竟然吐血了,这着实让许印深感忧虑。
如果宇文述过世,那自己岂不是要继续侍奉宇文兄弟吗?可想到宇文化及是那么不堪,跟着他自己会有什么下场?
“爹爹回来了!”
一个**岁的小娘蹦蹦跳跳从大门里跑出来,拉着许印的胳膊,这是许印最疼爱的小女儿。
许印摸摸女儿的头笑道:“是不是又惹娘生气了,跑来向爹爹求保护?”
“才不是呢?有客人在等爹爹,已经等了好久了,所以祖父让我在门口看着爹爹。”
许印一怔,这是谁来找自己?他连忙走进了院子,妻子王氏迎了出来,指了指客堂,小声道:“等了快半个时辰了。”
许印点点头,快步走进客堂,只见一名男子正坐在榻上慢慢喝茶,似乎一点都不着急。
“请问兄台是”
“是许先生吗?”男子站起身笑问道。
“我正是,你是”许印疑惑地望着客人,他根本不认识此人。
“在下不过是送信人,奉我家主人之命给许先生送一封信,一定要交给许先生本人。”
中年男子从怀中取出一封信,双手呈给许印,又微微笑道:“如果先生今晚有时间,我家主人想见一见先生。”
许印接过信,瞥了一眼下面的落款,顿时脸色大变,惊得他后退一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