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中央,五个火点效果最快。
至于烧船的部位,张厉偏向于从顶端开始烧起,这主要是防止士兵救火,只要甲板和桅杆起火,士兵就无法上船救火,船身迟早被烧干净,而且从底部烧起,船只往往还没有烧起来就先沉没了。
十七艘船兵分五路,士兵们先攀上大船,将一桶桶高奴火油吊上船,泼在甲板各处,随即用火把点燃火油,先是最东面出现了火光,紧接着中部的十几艘大船也开始燃烧起来。
不多时,北面和南面也燃起大火,最后是西面,这也是隋军士兵撤离的方向,他们携带的小船也燃烧起来,士兵们纷纷跳入江水中,奋力向西面游去……
城头的巡哨士兵率先发现了船场着火,他立刻敲响了警钟,“当!当!当!”急促的警报声响彻全城。
驻扎在码头上的士兵也发现了战船起火,立刻骚动起来,士兵纷纷起身准备参与救火,码头上的将领也派人进城报告。
丘明达刚刚入睡便被亲兵叫起,得知船场失火,他顿时吓出一身冷汗,要知道那是朝廷极为重要的战略资源,虽然大家平时都十分嫌厌,可这些船只真的出事,天子是要杀人的。
丘明达手忙脚乱地披上盔甲,带着数十名亲兵向城门奔去,刚到城门口便遇到了赶来求救的码头士兵。
丘明达怒吼道:“是谁放的火?”
“我们也不清楚,宗将军说可能天气太干燥引发大火,但但”
“但什么?”
“将军,火势太大,我们扑灭不了。”
“混蛋!”
邱明达大骂一声,向城上奔去,城头早已站满了士兵,每个人都担忧地望着江面,只见江面上到处是燃烧的火点,尤其最东面,火焰已经连成一片,浓烟滚滚,火势惊人。
“将军,怎么办?”几名将领担忧地问道。
他们都知道这些战船的重要,一旦被烧毁大家都要获罪。
邱明达望着江面上正在燃烧的大火,猛地想到了蒋敬,脸色顿时变得惨白,也看见了千余士兵在码头上无助地泼水救火,他忽然咬牙令道:“传我的命令,所有士兵都出去救火!”
邱明达心里明白,战船被烧,自己的罪名逃不过去了,就算能逃脱死罪,活罪也逃脱不掉,可要逃脱死罪,他也必须要有脱罪的理由,天气干燥引发大火只是一个借口,但他的态度的才是关键,就算是装样子也要表明自己是拼命救火的。
让所有士兵都去救火,这才是他的态度。
城门开启了,四千士兵拿着木桶、木盆和扫帚涌出城门向码头方向奔去,邱明达一马当先,大喊大叫,指挥士兵救火,表现得极为卖力。
就在这时,官道右侧忽然火光大作,一支骑兵冲黑暗中杀了出去,唐军士兵措不及防,纷纷被骑兵刺翻,顿时哭喊声一片,士兵们惊恐万分,调头便逃,但另一支骑兵却已经趁机杀进了城内,向数百名还没有来得及出城的唐军士兵杀去。
丘明达顿时惊呆了,他压根就没有考虑过是隋军士兵放的火,这里离河北有十万八千里,隋军士兵怎么可能从天而降。
但眼前的一幕却真实地呈现了,就在这时,主将刘兰成大喝一声,“敌将受死!”
手中长枪一挥,分心便刺,丘明达手中没有兵器,只有一把剑,他拔剑抵挡,却被长枪挑飞,丘明达吓得魂飞魄散,调头拨马便逃,十几名亲兵冲上去挡住了刘兰成,刘兰成一连挑翻十几人,再看丘明达已经桃远。
刘兰成大怒,喝令道:“给我杀!”
隋军的夜袭变成了一边倒的屠杀,五千唐军被杀得横尸遍地,伤亡异常惨重,只有数百人逃脱屠杀,其余四千余人全部死在隋军的长矛和战刀之下。
船场的大火足足烧了三天三夜,等北岸的大将段志宏率军赶到南岸时,北隋骑兵早已撤退得无影无踪,而四百多艘战船则全部被烧毁殆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