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和粮铺出售记录核对,如果核对得上,那让他们把粮食拿回来按原价退。”
“可如果核对不上,他们又要无理取闹呢?”
“我的手下就在一旁维持秩序,我让他们换上盔甲,如果无礼取闹,那我的手下负责抓人。”
这个办法使卢瑀眼前一亮,他的粮袋左下角都有店铺印记,而且十石以上购买都有记录,完全可以核对后退货,他就怕有人浑水摸鱼,买常平仓的粮食来他这里退货,如果旁边有士兵维持秩序,那就没有问题了。
他连忙起身行礼,“多谢刘将军仗义相助!”
刘兰成淡淡道:“这只是卢管事的条件。”
卢瑀拍拍额头,歉然道:“将军不提醒,我险些忘了,”
“我洗耳恭听!”
卢瑀压低声音道:“将军不妨去查一查河洛米铺,我听双城粮铺的崔管事说,隋军兵败的消息就是这家米铺传出来。”
刘兰成大喜,按照约定,他吩咐手下协助卢管事办理退粮事宜,他自己则立刻返回紫微宫汇报情况
刘兰成赶到紫微宫时已经是临近黄昏时分了,但杜如晦并没有下朝回府,他还在官房等待刘兰成的消息。
官房内,杜如晦请刘兰成坐下,又让人上茶,这时,录事参军凌敬也匆匆赶来,他在一旁坐下,刘兰成这才把他拜访燕山粮铺的经过详细说了一遍。
凌敬眉头一皱,“河洛米铺,难道这是王世充开的米铺?”
杜如晦笑道:“从名字来看确实有点像,其实我也怀疑和王世充有关,或者是萧铣,他们两人是最大的嫌疑,也有明显的动机,不过没有线索,光猜测没有意义。”
“现在我们有线索了,该怎么办?”刘兰成问道。
以刘兰成的风格,这家粮铺不是敌对势力的情报点就是分支,应该以霹雳手段拿下,以免夜长梦多,但现在不是他说了算,房玄龄和杜如晦都是他的上司,他必须听从上司的安排。
杜如晦沉吟片刻道:“如果我是情报头目,我绝不会从自己总站传播消息,要么找一个分支点,要么就是通过人情来利用这家粮铺,所以我们不能贸然动手,以免打草惊蛇。”
凌敬曾是窦建德的军师,也是足智多谋之人,他笑了笑道:“那么办法很简单,从店外秘密抓他们掌柜就是了,不会打草惊蛇。”
两人向刘兰成望来,刘兰成笑道:“今天晚上卑职会把所有相关的人统统抓捕。”
由于目前是战争时期,虽然战争是在并州爆发,但也同样多多少少影响到了中都的生活,主要是天黑后就必须关闭城门,中都和安阳县都必须严格执行这个规定,所以西市也受到了相应的影响,大部分店铺在黄昏时分就必须关店,才能抓紧时间在城门关闭前回城。
河洛店铺也是一样,店掌柜叫做沈春,荥阳郡人,目前住在安阳新县,黄昏时分,在各家粮铺前闹事的人大都回城了,在燕城粮铺成功地解决了矛盾后,大家纷纷效仿,使得这次涨价冲击有了解决的希望。
河洛米铺也关了店铺,留两名伙计看店,掌柜沈春骑着一匹毛驴向安阳新县赶去,他必须在天黑之前进城,否则今晚他就得呆在城外了。
大路的行人很多,基本上都是和沈春一样,急急慌慌赶回县城,马、驴、骡子、马车、牛车,各种交通工具在大街上汇聚,颇为壮观,但更多是步行的苦力挑夫,挑着担,大步流星迈步疾走。
夜幕刚刚降临,关闭城门的鼓声便敲响了,城外的行人向城门蜂拥而去,沈春也及时进了城,他的家离城门不远,在一条小巷子里,沈春刚到巷子口,一辆马车在身后骤然停下,一名黑衣人从后面一把捂住他的嘴,将他拖进了马车,另一人则骑着他的毛驴走了。
车厢里,一把锋利的匕首顶住了他的咽喉,一人冷冷道:“说实话就饶你一命,否则就直接把你的尸体扔进护城河。”
“你们要我说什么?”沈春冷冷问道。
“好一个镇定自若,看来我们不用互相猜谜了。”
刘兰成匕首一收笑道:“我便是虎贲郎将刘兰成,你应该很熟悉这个名字,我应该怎么称呼你呢?叫你沈掌柜,还是沈侯正?”